繞過一段崎嶇的山路,拖運靈藥的馬車總算是到達了蜀山的門口,這條路不同于天山門,沒有修好的整整齊齊的臺階,幸虧這只馬吃了補充體力的靈藥,否則根本上不去。
有兩名弟子看守蜀山的門前,當他們看見鷹將騎著馬車歸來時,全部迎上前去彎腰行禮,此時蘇燮正躲在靈藥堆里,把自己埋在了里面,他豎起耳朵聆聽著外面?zhèn)鱽淼恼f話聲。
“見過鷹將大人。”兩名弟子行禮道。
老人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必多禮,此刻天色已暗,怕是不能再耽擱了,左公子迫切需要靈藥,我得趕緊送過去。”
“嗯,說的是,鷹大人請。”兩名弟子齊聲答道,紛紛點頭,他們拉開到一邊,給鷹將放行。
鷹將嗯了一聲,重新回到馬車上,已經(jīng)累的虛脫的馬一步步拉著一整車的靈藥步入蜀山的大門,與此同時門閂打開的聲音傳入了蘇燮耳中,他在里面松了一口氣,這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思慮剛過,行動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其中一名弟子似乎是想到了某種重要的事情,竟焦急地撲到馬車跟前,攔住了去路。
“恕在下冒犯,掌門吩咐過,如今乃是特別時期,流奕館的幾個重要弟子正脫離了我們的掌控,我們必須時刻警惕他們的動向,因此,從今天開始,準備對進入蜀山的每一個進行搜查,確保沒有流奕館的人混入進來。”那名弟子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說道。
蘇燮心中猛地一顫,神經(jīng)下意識地產(chǎn)生劇烈反應,他欲要沖出馬車,馬車由此抖動了一下,兩名看門弟子的眼睛露出兇狠的光來,死死盯住了那輛馬車。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理智在最后一刻制服了自己,這個關鍵時刻,蘇燮連逃也來不及了,只要這兩個蜀山弟子掀開布,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靈藥堆里。
“砰!”只聽得一聲悅耳的震動,鷹將那只枯枝般的老手拍打在座椅上,兩名弟子微顫了下,又看向馬車上憤怒的鷹將,此時木制的椅子已經(jīng)震裂開來,接著,他又繼續(xù)拍了一下,原來,剛才那聲抖動是鷹將大人弄出來的,面對二人的阻攔,這個老人突然憤怒至極。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們浪費多少時間了!”鷹將跳了下來,即便已是花甲之年,但身體仍舊硬朗的像頭獅子,作為曾經(jīng)玄武門中的高手,他的實力放在蜀山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師二階的修為,蜀山掌門也就比他高一階而已。
“你們知不知道左公子現(xiàn)在的傷情?再晚一刻,他的傷只會加速惡化,現(xiàn)在必須盡快把靈藥送過去!”鷹將怒吼道,釋放出天師二階的可怕氣息來,兩名蜀山弟子嚇被嚇的不輕,在老人的雙重逼迫下,幾乎無法呼吸。
“大……大人,對不起,但這是蜀山掌門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啊,給我們一點時間,一會兒就好,馬上就能搜完您的馬車。”看門弟子臉色很是為難,另一名弟子為了不再拖延時間,一邊讓自己的同伴牽制住鷹將,另一邊自己一個人跑向馬車,正打算探進去進行一番搜查。
鷹將的雙目尖銳駭人,無人敢與之對視,面對著他的看門弟子才說了幾句就不敢說話了,他瞟向身后的那個目標,眼中迸發(fā)出老鷹般殺氣來。
“你小子還懷疑我不成?”鷹將抓住了這名弟子的胳膊,冷冷的注視著他,“我怎么可能讓流奕館的家伙隨便到我的馬車上來,況且,也沒人敢招惹我。”
“當然不是,流奕館的人狡猾如狐,那個叫韓奕的館長您知道吧?掌門多次失算陷入了他的詭計里,依我看流奕館的人雖然沒什么本事,但他們賊的很,必須時刻小心防范,避免他們鉆了空子,大人的確很強,但我這不是怕他們偷偷鉆進了您的馬車里嗎。”這名弟子縮著肩膀,略帶恐懼的抬眼看向鷹將。
蘇燮捂住自己的嘴,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