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也沒法管那個已經(jīng)破掉的球,快速的跑開了,其中一人還拉著另一個人的手,催促著對方著急離開,看跑動的姿勢既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想來能把李王敬的臉給弄成這樣,從這位怒火中燒的災(zāi)星手中脫離,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
李王敬心口上的余火未盡,他是個很好面子的人,以前他因為長了一張帥臉,流奕館的女弟子們都對他傾慕不已,一直靠這張帥臉引以為豪的他,今日被傷到了要害,這自然不是幾句道歉和一些靈丹就能解決的事,現(xiàn)在整張臉都腫了起來,真如剛才那個少年所說,幾乎被砸的連老娘都認不出來了。
李王敬一直要求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必須保持最英姿颯爽,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如果身體上有一處地方讓他不滿意,他便極為苦惱,如若不是有要緊事要做,他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那兩個小子。
他從內(nèi)衣里扯下一塊布,系在脖子上,把臉給圍了起來,他現(xiàn)在屬實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
突然間,一想到這里,李王敬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楚桐雨的模樣,現(xiàn)在自己和她一樣,都毀容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其實他還是蠻心痛的,畢竟也是他喜歡過的女孩,可他和楚桐雨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兩個人選擇的道路始終不一樣,她不會和自己這個惡人為伍的。李王敬在心里唯一能為她祈禱的,就是希望她能找到方法治好自己的臉。
以前,楚桐雨可是流奕館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女,身材樣貌無可挑剔,倘若真就這樣失去了一副美若天仙的好容貌,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王敬進入了琉璃宮的區(qū)域內(nèi),他走在廣場大道上,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一張淡金色的網(wǎng)覆蓋在頭頂上,籠罩了這整片蜀山,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一張屏障,實則卻是堅不可破的靈力墻。
他在心里感慨起來,到如今才知道蜀山派竟然還留有如此強大的防御陣法,這靈力墻比起流奕館的盤古開天陣,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盤古開天是當(dāng)年祖師爺留下的陣法,它是由祖師爺和十幾位長老聯(lián)手耗盡靈力打造的一種陣法,即使過去這么多年,它依舊是流奕館最強的防御陣法。
流奕館被滅的那一天,除去秋山鶴和師尊鬼山泉,可以說八位元老幾乎都把自己的命葬送在修復(fù)破碎的盤古開天陣上,正是耗盡了靈力,導(dǎo)致沒有還手之力,才被師尊趁機斬殺,可即使他們用盡了全力,這如此厲害的一座陣法曾經(jīng)連三位天師境的強者也沒攻開,卻在那一日,被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給一根手指再次捅碎了。
李王敬一想到那張戴著木制面具的神秘人,心里便不由得發(fā)毛,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從韓奕的書房出來時,便發(fā)現(xiàn)面具人與蜀山掌門正談笑風(fēng)生,兩個人一同望向天空上的盤古開天陣,然后面具人隨地撿起了一塊小石子,夾在手中數(shù)十秒后,面具下傳來一陣深沉的呼吸,下一刻,石子投擲而出,空氣被割裂,小石子以閃電般的速度射中了陣法的屏障。
如此小的一顆石子,撞在盤古開天陣上卻發(fā)出炸雷般的響聲,頃刻間陣法再次破碎了,元老們費心竭力修補的陣法,輕而易舉的被別人用一顆石子給擊破。
如果他們還活著,看見這一幕,會不會當(dāng)場瘋掉?
那戴著面具的男人是個怪物,李王敬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場瘋狂且殘忍的殺局中,蜀山掌門旁邊的那個人來歷不明,從他的實力可以判斷出,至今為止還瀾州還沒有哪個高手能夠做到一擊破開盤古開天陣,就算是現(xiàn)今瀾州的最強者,天羅圣殿的殿主也沒法做到。
李王敬離那兩個人遠遠的,觀望著這一切,正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對蜀山掌門以及面具人的信任逐漸消失,這兩個人很危險,李王敬開始懷疑他們的目的遠不只是滅掉流奕館那么簡單,直到他從鬼山泉那邊了解了龍骨的秘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