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臉懵逼。
這年輕人毫無懼色,說得頭頭是道,不會是有什么背景吧?他一時拿捏不準(zhǔn)。
百戶嘴角一陣哆嗦,眼中的寒光稍縱即逝,隨即恢復(fù)平靜。
自打穿上這身官服,出門在外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之聲,像這樣不給面子的還真沒見過。
上下打量了樓云飛一番,指著身后女子,淡淡道“行走江湖,拳頭硬才有道理好講,耍嘴皮子沒用。
你能接下她三招,我就讓一間客房給你。”
樓云飛側(cè)過身子,女子犀利的眼神仿佛在看她的獵物,不禁打了個寒顫。
指著宋清瑤道“這小姑娘還用不著我出手,我?guī)煹芫妥阋詰?yīng)付了。”
他頗為滿意的笑了笑,得意間還不忘捋了捋頭發(fā)。
女子突然死死盯著樓云飛,眸子中閃動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喊道
“怪不得我覺得哪里見過你,你是昨晚湛州府獄逃出來的死囚鄔明志?”
樓云飛心中咯噔一下,面不改色道“在下樓云飛,誰是鄔明志?你在說什么呢?”
一旁的宋清瑤臉色一變,怒道“你才是逃犯,我們是天龍門青陽子座下弟子。”
百戶一愣,若有所思。
女子翻了個白眼,不服氣。
隨即從腰間掛著的鹿皮小包取出一金色卷軸。
金色卷軸展開后,手掌發(fā)力,靈氣緩緩注入玉制軸桿之中。
卷軸上,一張人臉浮現(xiàn),一個個文字顯現(xiàn)。
“哼!”
女子哼了一聲,朝兩人翻了個白眼,將卷軸拿給百戶道“薛大人,我看他就是通緝之人。”
薛百戶拿著卷軸仔細(xì)對比道“至少八分相似。”
他的目光掃過兩人,指著樓云飛問道“你叫樓云飛?誰能證明你不是鄔明志?又有誰能證明你昨天不在湛州府獄?”
樓云飛冷冷地看著薛百戶,不悅道“我就是樓云飛愛信不信,這些天我都在信安郡城,很多人可以證明。”
“那你說說看都有誰?你可想好了,不是大街上隨便找?guī)讉€人就可以證明的,包庇以同謀論處。”薛百戶淡淡道。
“哦,那大人的意思平民百姓的證詞不足為信?”樓云飛冷笑道。
“那倒不是。”薛百戶摸了摸鼻子“因?yàn)槠胀ㄈ艘挥眯叹腿辛耍炊鴮δ悴焕!?
“屈打成招居然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真是不要臉。”他想說,卻沒有說。
“這……”樓云飛撓撓頭,嘿嘿笑道“不知道信王太妃的證明有用不?”
宋清瑤瞄了樓云飛一眼,唇角的笑容微不可見,卻又明明白白。
“你昨天在信王府?”
“你不信?”
薛百戶摸了摸下巴,沉默了一會兒,掏出腰牌遞給身旁女子道“玲兒,拿著我的腰牌去信王府求證,速去速回。”
許玲兒接過腰牌,拱手道“大人放心,我這就去辦。”
掌柜耷拉著個腦袋,一臉苦瓜相。
這年輕人認(rèn)識信王太妃?
不簡單啊。
唉,今天大佬有點(diǎn)多。
剛才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佬,想哭。
還沒等掌柜說出道歉的話……
“咳!”樓云飛捂住嘴咳嗽了聲,“掌柜的,客房還有嗎?”
“有有有,還有一間。”掌柜如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
樓云飛搖頭“兩間。”
“這……這……真的最后一間了,要不……要不……”
掌柜看了一眼薛百戶,想問他能不能勻一間出來,最后還是沒敢問,幾乎要哭了。
“算了,一間就一間吧!”宋清瑤插了進(jìn)來。
樓云飛咋舌。
基于對師姐的了解,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