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云海的一番話同樣讓眾人拍手叫好,似乎掌聲更加熱烈些。
龍泉城地處邊境,歷來重武輕文,老一輩人甚至認為廢物才會去讀書。
首先你沒有靈根無法成為修士,當武夫又吃不了苦,妥妥的廢物一枚。
然后騙爹娘說讀書能參加朝廷的文舉試,以后就能當官發財、光宗耀祖。
“這可能嗎?你想打破龍泉城百年無一人考取過文舉人的魔咒?”這句話伴隨著樓云山的成長。
從一開始的憤怒、不甘到如今的泰然處之,作為一個被視為廢物的讀書人,樓云山的日子過得清閑卻也怡然自得。
在家族中是他是存在感最低的公子,從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看到二哥氣急敗壞地罵讀書人,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悲哀,為自己也為樓云海。
“云海兄說的在理。
我們父輩的功勛可都是戰場上一刀一槍拿命換來的,豈是那些靠寫幾篇文章,耍耍嘴皮,滿肚子花花腸子的文人可比。
現在朝廷重用這些一肚子壞水的文官,卻把那些立下汗功勞的武將一腳踢開,天理何在?”
一個青袍男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
“要我說啊,樓家老二說得有點道理,但我怎么覺得他是在罵自家三弟啊。”韓雪身旁一白衣男子哈哈大笑。
話音剛落,眾人哄堂大笑,少部分人用戲謔的眼神望向樓云海,更多的人則是朝角落里的樓云山望去。
樓云飛瞄了眼身旁的三哥,卻發現在樓云山臉上根本看不出情緒波動,不禁為他這份定力點贊。
樓云海聽后勃然大怒,望向對面的白衣男子,射出了苦大仇深的眼神“韓虎,你想挑事?我們樓家兄弟之間的事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咋了?想找我單挑?”韓虎皺了皺眉頭,一臉不屑“我前幾天剛踏入煉氣二重,正手癢想找人練練,不過你這煉體九重恐怕沒資格。
話說你們樓家也太慘了,除了樓云天沒有一個能打的。”
“怎么,看不起我們樓家?”樓云海眼珠溜溜兒一轉,笑瞇瞇地豎起大拇指“我家老四天龍門青陽子高徒,雖然前些年修行出了岔子,修為只有煉體七重,但打贏你還是沒問題的。”
眾人一片唏噓,交頭接耳。
青陽子高徒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嗎?
這樓家老二唱的哪出戲啊?
要知道煉體九重和煉氣一重的差距看似不大,實則天差地別,更不要說一個煉體七重與煉氣二重。
即使所學功法有過人之處,但境界差距太大,怎么可能打贏?
樓云飛心中呵呵冷笑,狐貍尾巴終于漏出來了,原來是給我招仇恨想借刀殺人。
樓云飛與樓云山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露出了默契又無奈的笑容。
“哎呦臥槽,樓家老二,你還要不要臉?”韓虎斜著眼睛看向樓云海,很嫌棄的目光“自己當縮頭烏龜,讓兄弟當炮灰。”
樓云海面不改色“咋了?聽說青陽子弟子就害怕了?”
“韓虎兄弟,這天龍門的功法確有獨到之處,你還真不一定能贏。”楚清楓突然插話。
“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沒占便宜。”韓虎捏著下巴,嘿嘿一笑“我倒不介意領教一下天龍門絕學。”
此時,一直未出聲的韓雪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她羨慕過樓云飛,曾讓城主父親去問青陽子為什么不選她而選樓云飛,對方說因為已經收了一個女弟子。
為此她傷心了好幾個月,莫名的對樓云飛有一絲恨意。
結果兩年后父親告訴她樓云飛可能是最差的靈根,青陽子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那時她心中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然后樓云飛就從她關注的名單中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