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皮笑肉不笑的宋癢手中接過圣旨,林夕轉(zhuǎn)過身遞給文彥博說道“看看,這是當(dāng)今官家的用印不?”
雙手奉過黃色卷軸,文彥博抬起頭看了敢怒卻不敢言的參知政事,努力的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打開圣旨,瞧著上面那朱砂大印開口回答道“真的,這圣旨誰又敢胡亂私制?!?
“真的,那這樣說我又升官了,哈哈……”一把從老文手中搶過圣旨,卷好后,林夕順手揣到懷里,對還在殿門口等候自己的李老二招手道“老二啊,快去我的房間里把老子的候服官袍印信拿來,該換別的了?!?
“是?!币娏窒_自己使眼色,雖說是個村混子出身,也不懂官場那套,但李老二還是被剛才圣旨上念到那一長串官職爵號給震撼到了。
但明升暗降,孬話好說這些事兒李老二還是知道的,這不跟頭兒關(guān)系好的那些個人,聽完圣旨上官家對頭兒的封賞后,現(xiàn)在誰不臭著一張臉。
見李老二已經(jīng)離去,林夕微微一笑,從腰間扯下自己的身份令牌放在手中把玩著,對還站在香案后的宋癢開口說道“還請宋大人回去的時候幫我?guī)c東西呈給陛下。”
“嗯,不知林候爺有何物讓老夫轉(zhuǎn)呈給官家。”見林夕開口,宋癢雖說心底已經(jīng)激動萬分,但又不得不揣著,裝好人問道。
“就這玩意?!币凰κ郑窒Π褎偛胚€是拿手中把玩著的自己的身份令牌扔到香案上,眼睛直視宋癢說道“除了這玩意外,還有在下的候服印信也請宋參政一起帶回去,再請閣下幫在下帶一句話給陛下,就說小子本山野邊民,性野身憊,不堪朝廷重任,但所幸興慶府已經(jīng)打下,請官家準(zhǔn)小子免去一切官爵,解甲歸山?!?
“林候爺,你這是……”見林夕把身份令牌扔過來,宋癢突然被嚇了一跳,雖說自己是很想挫挫這小子的銳氣,而且這也是朝中諸公商議好了上疏陛下后,官家同意了才擬好下發(fā)的決定,可如今誰知這小子竟然說他不干了,要回家種田去,這……
“累了,想回家而已?!备伟W說了句,林夕也不等他答應(yīng),站起身來朝文彥博,滕子京,范仲淹等諸人說道“小子從來沒求個你們誰,也沒讓你們誰幫過什么忙,但今天拜托諸公了,張元的家人無論如何在下是一定要帶回張家村的?!?
“你啊你,你這小子的脾氣咋就不能改一改呢?!焙藓薜目戳肆窒σ谎?,文彥博沒好氣的抱怨道,胸口一拍,望著殿中諸公說道“罪不及家人,雖說張元罪孽壘壘,但這不關(guān)他家人的事?!?
“就是,難道一人惡大,就應(yīng)該誅連九族,那還給不給人改過了。”見林夕已做出選擇,滕子京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反正只要這小子決定了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誰也別勸他,要不誰勸誰倒霉。
“林候既已用取西賊半境的功勞來抵消張元所犯罪責(zé),而且只是贖回張府的婦乳老幼,老夫也表過態(tài),這事就這樣決定了,事后本官也會連名在場諸公給陛下上疏稟明?!彪m說林夕很喜歡懟自己,但那只是立場不同,所以范仲淹也很給臉的站出來,而且直接拍板敲定林夕要帶走張元家人這件事。
看著突然站出來聲援自己,隨帶把殿中諸位大佬都坑了個次的范大神,林夕對著諸人一拱手作了一揖,淡淡的開口邀請道“小子這次回去,準(zhǔn)備在張家村弄個書院教書育人,諸公家里如果要是有不聽話的孽子王八蛋啥什么的,都可以送來的哦,小子保證一定會把他們教育成才的?!?
“你……,姓林的豎子你罵誰呢?”見林夕要辦學(xué),范仲淹很高興,雖說這小子挺損的,但他一身的才華那可都是實打?qū)嵉摹?
可一聽到他后面那一句“孽子王八蛋啥的”,老范爆了,直接伸手指著林夕罵道“老夫現(xiàn)在就先教教你如何作人?!?
見殿中諸公都站出來為林夕打氣,宋癢火大的同時心里也很急,這一個個的咋就沒有一個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