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過我的確是能穿越時代,絨妹妹,快說說你的事吧!”
上官絨緩緩坐了下來“我的爺爺是上官庭芝,當年跟曾祖父上官儀一起被武后害死,所幸我爹爹是那時府中一個丫鬟的遺腹子,流放北地時因染上了麻風被棄之荒野,也是命不該絕,后來被云游僧人所救。”
王一也并排坐下仔細聆聽。
“后來那武后啟用了我姑姑上官婉兒,姑姑她不知怎的尋到了我父親,一直暗中相助,我爹爹便在這驪山上建了廟宇,每日吃齋禮佛,一心向善,也從未有過向皇家報復之意。”
“姑姑后來雖貴為昭儀甚至行宰相之事,也叮囑父親不可暴露身份,我爹爹本以為就這樣了此殘生了,誰曾想我姑姑助那李隆基除掉韋后,李隆基卻恩將仇報殺了姑姑!”
說到這里,上官絨臉上顯出忿忿之色。
王一對這段歷史并不了解,此刻仍是一言不發(fā),暗想我一會兒查查這段資料吧,不過正史上通常只記大事,未必會記錄細微末節(jié)之處,更何況絨妹妹的父親這種隱姓埋名之人,還是先聽絨妹妹的講述再作計議吧。
“那一年我爹爹已經(jīng)47歲,且自幼多病,他得知這個消息后便棄了廟宇四處學藝,希望能練就武功為姑姑報仇,但是先天不足,多年來毫無進展。”
“后來,他娶了我娘,54歲那年才生我,出生前本盼著是個兒子,所以取名上官戎,希望長大能從軍執(zhí)掌兵權,然后向皇家討個說法。誰知我是個女孩兒,便改‘戎’為‘絨’,從軍是不可能了,便送我去習武。”
王一聽了,心中也是一痛原來絨妹妹所說的宿命就是這個,上官家也只是把她當作報復皇族的棋子,這一生都是為了行刺活著!
講到這里上官絨神色黯然,王一心想16歲本來是花一般的年紀,可絨妹妹定然是天天練武,只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仇人,只為了家族的恩怨……
“所以我這一世注定是要以天子為敵的,這是我的命!不過一哥,你真的不必跟著我去冒險,哪怕你有法寶,皇宮大內(nèi)高手如云,說不定那狗皇帝也是有法寶的。”
王一的心情很復雜,他知道不管怎么說李隆基創(chuàng)造了開元盛世,至少政治上他是明君,若沒有遇到上官絨,只怕知道有人要刺殺他他還會去保護他,可如今該怎么辦呢?
王一心念電轉(zhuǎn)若我直接勸絨妹妹放棄刺殺計劃定是不可能的,她只道我是知難而退,宮廷的恩怨本就復雜得很,我不如先護著她去見見李隆基,再見機行事吧,能化解這段恩怨最好,若是不能,至少要保護絨妹妹周全。
王一“他沒有法寶的,絨妹妹你先說說你的計劃。”
上官絨猶豫片刻,還是咬了咬嘴唇道“嗯,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探狗皇帝的行蹤,他這幾天都住在驪山的行宮華清宮里,隨從守衛(wèi)比在興慶宮要少些,若不是想在行刺前見你一面,我前幾日便去了。”
好險,王一暗想,如果再來晚些,只怕真見不到絨妹妹了。
上官絨“我擔心他隨時可能回興慶宮,所以計劃無論今天能否見到你都要去華清池,天可憐見,終于還是讓我先遇到你。”
王一聽到動情處,一把將上官絨又攬入懷中,用臉輕輕貼在她頭發(fā)上道“那計劃不變,我們今晚就去!”
上官絨不語,但她此刻反倒有些猶豫了。
王一便道“今夜這雷雨天可以便于你隱藏行蹤,所以機不可失!”
“便于我?那你呢?你不隱藏么?”
王一心里暗自苦笑我要是也會輕功,當然要隱藏,可是我除了這個依靠指環(huán)無敵技能之外,別的也不會啊,怎么藏?
口中道“我有法器護體,便直接去找那皇帝要個說法吧!”
“啊?這樣太危險了!”
“我這法寶很靈的,你放心,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