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嗎?
李寒覺得這種情況微乎其微,但是現(xiàn)在無論是什么,他都必須先從這個地下庇護所出去,他總覺得還有更恐怖的東西在這里邊。
想到這里,李寒用右手將自己給支了起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果然不方便到了極點,希望馮思明說的斷肢重生是真的吧!
李寒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是灰黑色的汁液,甚至還掛著不少怪蟲的斷口尖足,李寒惡心的想要嘔吐,然后砸吧砸吧嘴,才發(fā)現(xiàn)嘴里變現(xiàn)在也是滿腔的苦澀以及腥臭味。
他這才回想起剛才差點被一只蟲子鉆了進去,李寒惡心的干嘔了幾聲,咬著牙從保鮮盒里拿出那半瓶高效水來,對著嘴巴就是猛倒幾口。
咕隆咕隆!
噗!
猛涮了幾口嘴巴,李寒一張口將混合著黑色汁液的混水一口噴在地上,整個人輕呼了一口氣,才感覺到口腔里好受了許多。
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有毒沒毒?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是離開最重要,以防萬一,李寒隨手取出一支高級傷藥塞入嘴中,又將藥皂在身上涂抹了幾番,他就趕緊走到金屬大門前,拿著軍刀用力剮蹭著應(yīng)急開關(guān)上邊的灰色膠質(zhì)物。
刮!滋!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怪蟲的分泌物,這種韌性,當(dāng)真是令李寒頭痛不已,他使勁的剮蹭了半天,才刮開一個小小的破口,露出了里邊應(yīng)急開關(guān)上的透明玻璃板。
李寒大喜過望,但還是謹慎的回過頭來仔細的四周觀望了一下,確定卻是沒有活著的蟲子了,才輕吁一口,轉(zhuǎn)過身來,舉起軍刀狠狠的扎在玻璃板。
咔嚓!
玻璃應(yīng)聲而碎,連同他下邊的應(yīng)急開關(guān)一起被觸動!
咔!咔咔!咔咔咔!
吱吱吱!
也許是太久沒有使用,或者覆蓋的膠質(zhì)物實在是太厚,金屬門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以后,一點一點撕裂了覆蓋在他上邊的分泌物,開始在艱澀的聲音中緩緩開啟。
那緩慢的程度讓李寒一陣眼急,恨不能直接按上一顆蟑螂爆破彈,直接破門而出!
咔!哐哐哐!嗶!
金屬門果然不負所望,在打開了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窄小門縫后,在劇烈的晃動幾下,然后就猛然熄火,再也不動彈了。
李寒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將腦袋湊了上去,從縫隙中看向外邊,夜視儀的視野中,外邊是寂靜的走廊,地上也同樣覆蓋著厚厚的膠質(zhì)物,但整個走廊也只是偶有一兩只在蠕動的孢子散布在角落。
除此之外,這條走廊到時候與7號庇護所如出一轍,甚至連走廊的構(gòu)造,外觀裝飾都沒有任何變化。
這感覺真像是到了一個復(fù)制的世界一樣!
就在李寒嘖嘖稱奇,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卻猛然回過頭來,驚悚的看著蟲巢。
沙沙沙沙沙沙!
比之剛才還要密集的沙沙聲不知道從蟲巢的那里傳了出來,如果說剛才那些蟲子的沙沙聲是噪音的話,那這陣沙沙聲就像是千軍萬馬,震懾住人心!
這到底有多少,李寒驚恐的望向蟲巢的各個角落,他們在哪,這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
很快李寒就知道答案了!
通風(fēng)管道!
大量的尖足怪蟲從頂棚的通風(fēng)管道里涌了出來,越涌越多,越涌越多,那數(shù)量比之剛才更加密集,更加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黑壓壓的一片,比之剛才那些還有些脆弱的怪蟲,這些蟲子的身軀更加龐大,尖足也更加堅硬,頭顱之上復(fù)眼的數(shù)量也有所增加。
他們很快密密麻麻的就將整個頂棚完全覆蓋,但是,他們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抬起前足,不斷的摩擦著,就像原始人在儀式之前膜拜、狂歡、唱誦,讓人從靈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