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燁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房間的床上了,窗外的空間里一片寂靜,界石發著淡淡的幽綠色的光,只有歐陽谷的魔法在地上轟出的坑,印證著剛剛那場戰斗并不是一場夢。枯木杖就在枕邊,一陣一陣散發著柔和的光,劉燁伸手握了握它,杖柄有點涼,有點像水的觸感。
“呀——”莫娜抬起頭看著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從劉燁昏迷被安放到床上之后,她就一直抱著膝蓋坐在窗戶和床鋪間的縫隙里。
“啊,你在啊。”劉燁坐起來拍了拍莫娜,聲音有氣無力的。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先是在‘眼淚’的潛入,然后是和那個戴著獠牙面具的怪人戰斗,重傷未愈之際又被四個長得很丑的壯漢機器人偷襲,轉移之后沒多久就被突然出現的哭臉面具人幾招逼到了生死邊緣,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唯一的兩次睡眠還都是昏迷……
“莫娜,你為什么和我這么親近?”
“呀——”莫娜開心地晃著辮子。
“唉——”劉燁嘆了一口氣,躺倒下去,閉上了眼睛,“今天是……27號吧?希望這次到元旦前不要再遇到事件了。”
“你的要求倒是不算高嘛!”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音響起。
“詩嵐!”劉燁猛地坐起來,“你什么時候醒的?”
少女站在房門口,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領口袖口和裙擺都有很細致的鏤空桃花花紋。及肩的黑發軟軟地散著,臉色還有點虛弱的白,但精神很好。
“嘿嘿。”詩嵐甜甜一笑,眼睛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她跑到劉燁床邊坐下,“就在剛剛。”
“你的傷……都沒事了嗎?”劉燁擔心地問她。
“沒事啦。喂,別光說我,你呢?你當初傷得可比我重多了。”詩嵐像摸小貓一樣摸了摸劉燁的發梢。
“我?我醒的比你早多了。”劉燁也不反抗,就任由詩嵐捋著。
“好,我走啦。”詩嵐輕輕一跳站起來,往門口走,“你先躺著吧,我要去修行了。”
“修行?”
“對,修行。”詩嵐回眸一笑,“我要成為超厲害的魔法師,跟唐茵姐一樣。”
“喂。”劉燁想說你身體還沒好就別這么拼了,可詩嵐已經把房門帶上了。他摸了摸下巴,從上衣內袋里摸出了包著信封和那柄小鑰匙的塑料袋。
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劉燁將它對著燈照了照,還是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還是看不見嗎……”劉燁拿著信紙躺下,他不認為這張紙上真的什么都沒有,那個聲音和百里茗一模一樣的家伙一定是傳達給自己什么。
“她真的想殺我嗎?”劉燁把信紙貼在胸口,望著天花板發呆。白粉刷過的吊頂上鑲嵌著六顆圍成環形的小燈,每一顆都很明亮。
謎團太多了,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劉燁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么。
這時,他想到了嚴鶴齡給他的那本書,上個世紀最偉大的魔法師詹姆斯 j克勞倫撰寫的《arraynfnul》,也許可以看看里面到底寫了什么、
他翻下床,習慣性地想打開箱子,可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世紀晨曦帶來的行李箱已經在昨天被那幾個很丑的壯漢機器人偷襲時丟掉了。就算冒著暴露的風險回去找,那個箱子也很有可能已經被炸成灰了。
“麻,麻煩了。”劉燁的臉不禁有些抽搐,“那本書雖然不是原典,但好歹也是嚴鶴齡圖書館里收藏的東西,恐怕價值不菲吧……”
一想到那個面目和善還總是穿著顏色各異的同款唐裝的老人,劉燁就莫名地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嗯?”正瘋狂地搓著臉頰的劉燁發現剛剛自己被隨手丟在枕邊的信紙上突然閃爍起了紅色的光芒,然后飛快地浮現出了一行行文字,他連忙把它拿起來,可轉眼那些文字又消失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