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半瞇著眼,背靠著背和詩嵐緊緊相依,身處于數(shù)百米的高空,寂靜得只有兩人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回蕩在空氣里,灰蒙蒙的霧靄中,兩個人影正在緩緩地接近他們,一股沉悶的壓抑氣息彌散開來,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他和詩嵐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魔杖,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對他們有不利的想法,他們絕對不會留手。
“來了。”劉燁一聲低語,霧靄中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距離已經(jīng)很近很近了。
“喂,等一等。”面對兩人舉起的魔杖,那兩個人影竟然自己舉起了手,劉燁面朝的方向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自然地有些粗啞的聲音,似乎沒有經(jīng)過變聲。
“等一等?”劉燁眉毛一抬,微微一笑,但往枯木杖上匯集魔力的動作可是一點都沒停止。
“真是一個冷血暴力的家伙啊。”詩嵐面對的方向響起一個慵懶中透著一些冷漠的女子的聲音,“你就是劉燁嗎?唉——能不能把那個礙眼的東西放下。”
“呼?”詩嵐一聲輕呼。
“你們……是你?”看清了來人的面龐,劉燁瞳孔微微一縮。
相距不到兩米,那兩個人影的面容終于可以看清了,竟然都戴著一張畫風(fēng)詭異的面具,劉燁面對的那人帶著一張哭臉面具,而詩嵐面對的那人則帶著一張笑臉面具。
白色的面具底色本就透著陰冷的氣氛,而黑色細線勾勒的眉眼在活靈活現(xiàn)的同時更加重了那夸張的五官中的可怖之感,而面具下那雙紫紅色的,仿佛寶石般閃著瑰麗光芒的眼眸,則為這副面具增添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對,是我,現(xiàn)在能把魔杖放下了嗎?”哭臉面具人兩手一攤一聳肩,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在那雙恐怖的面具映襯下卻產(chǎn)生了反效果,劉燁的戒心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大幅度增加了,他手中枯木杖的頂端已經(jīng)匯聚起了一個七色的光團,隨時都可能迸發(fā)。
“喂喂,你這樣很危險的,現(xiàn)在你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初出茅廬的見習(xí)魔法師了,這個距離挨一下,我怕我受不起啊。”哭臉面具人梗著脖子向后退了兩步,“相信我們吧,我們不是帶著惡意來的。”
“喂,你不勸勸這個火藥包嗎?”笑臉面具人開口道,“他應(yīng)該會聽你的吧?”
“啊,我。”詩嵐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偷偷瞄了一眼劉燁的后腦勺,見他還是一副戒備的模樣,便也依舊平舉著魔杖,絲毫不敢放松。
“唉,你就少說兩句吧。”哭臉面具人仿佛嘆了一口氣,“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們是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劉燁目光閃了閃,“且不說怎么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你,請向我好好地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聲音和上次,不一樣了。”
“咳咳……咳。”哭臉面具人似乎很尷尬的樣子,連連咳嗽了幾聲,道,“這個嘛……說來話長,你可以理解為這個面具和裝束是不固定的,比如說,她也可以穿這套。”
“少來,你就是拿錯了。”笑臉面具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毫不顧忌地拆著同伴的臺,“如果被她知道了,怕是你又要被送到南極去吹冷風(fēng)咯。”
“額……”哭臉面具人頓了頓,沒有說話。
劉燁輕輕吸了一口氣,這兩個家伙似乎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如果不是裝出來的,那他們的確不像是抱有惡意,于是他手指一轉(zhuǎn),收回了枯木杖,同時低語了一聲:“詩嵐。”隨即詩嵐也收起了魔杖。
“呼——被魔杖指著的滋味真不好受。”哭臉面具人搖了搖頭說道,“這么說,你相信我們了?”
“相信還談不上,但是你們剛剛的話中有一句我很在意,那個‘她’,也就是這套裝束原本的主人,現(xiàn)在在哪?”
“她?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