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都還會有一批人失去自己的生命,希望你們能夠做好應對的準備。”
“……”001號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告訴理事會,我過幾天會去找他們聊聊,這是他還沒有做完的事,我會替他完成。”
詩嵐帶著劉燁的尸體漸漸淡去,留給001號一個冷漠的背影。
“理事會么……”
“嗯……”
禿頂醫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面前的兩張病床上一左一右地擺著劉燁和泫雅的身體,斷成兩截的枯木杖和裂成兩半的笑臉面具分別被放置在他們的枕邊。
溫妮莎一言不發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別過頭望著窗外灰色的天空,哲平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愣愣地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泫雅,跌跌撞撞地靠著墻緩緩地滑坐在了地面上,詩嵐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站在房間的角落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恕我無能為力。魔法造成的傷勢本身就不好治,更何況是如此復雜的術式。他們的心臟都被毀了,魔法師和普通人在身體構造上并無不同,這種傷勢是致命的,救不了。”
“怎么可能……”
即使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但哲平是唯一一個開口說出這句話的人。
“但是,就是這樣。”禿頂醫生轉過身對著靠在墻上的哲平說道,“他們,已經死了。”
“答——答——”
卡爾穆諾優雅地邁動著修長的雙腿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里,穿著黑色裙褲和深紅色上衣的少女怡怡然靠在了墻上,前傾著上身低頭打量著自己光潔如新的黑皮鞋上火紅色的蝴蝶結鞋帶。
“沒想到你真的殺了他,那個少年。”
一位有著絕美女子面容和健碩男子體態的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頭頂的王冠上一顆剔透的寶石映著華麗的光彩,長發如瀑,在風雪中輕輕飄動,雙目緊閉,長長的白色睫毛微微顫動著,嘴角含笑。
“很奇怪嗎?我很久之前就說過,所有阻礙我的人都會被我當成垃圾隨手清掉吧。”少女用鞋跟敲了敲地面,然后站直了身子說道,“任何人都不例外,包括你,拜蒙,你也在內。”
“哼,大話之后再說。你準備怎么應對來自馬克M.沃森的怒火,那個少年在他眼中似乎有著別樣的價值,使得他甚至愿意親自出手殺死阿加雷斯來警示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等我恢復全部的力量之后,他拿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吧。”少女一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再說了,你我都清楚,那個少年只有活著的時候才具有價值,我想,他不至于為了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死人而與我大動干戈,這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哼。”拜蒙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親手毀滅了各方計劃中關鍵的一枚棋子,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引起的連鎖反應將是不可估量的,難道說你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假定,那個少年的死,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呢?我說過,凡是可以利用的東西,我都會物盡其用。”
拜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你想要利用那個少年的死誘導什么?”
“嘻嘻。”
卡爾穆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保密哦”
“嘩啦——”
溫妮莎拉開了病房的門來到了走廊上,詩嵐低著頭坐在外邊深灰色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那個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拉上身后的門,溫妮莎向后一倒靠在了上面,像是故意要打破這悶死人的沉寂一般,提出了一個并不怎么合適的話題。
“……”詩嵐眼瞼微垂,輕輕撥弄著自己的裙邊,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一個人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