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那提琴般的嗓音仿佛是從胸腔中共鳴出來的一般悠長，“你們兩個是誰啊？抓住我的那個家伙呢？難道說……他已經(jīng)無法再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了嗎？”

溫妮莎看著這個家伙欠揍的笑臉就很想對著他的下巴來上一拳，藏在記憶深處的畏懼感壓制著她心中的沖動，想要克服童年陰影并不容易，但是有詩嵐陪在一旁，她便有了足夠的勇氣來和這個瘋子繼續(xù)交流下去。

“哼。”通過耳機關(guān)注著這里的詢問狀況的劉燁正站在公寓樓的陽臺上，一邊在花盆里制造著冰雕一邊輕輕地笑著，這個家伙還是挺聰明的，明明睡了兩天卻第一時間猜出了他們內(nèi)部的“真實情況”，看來這場詢問可沒那么簡單咯。

他小心翼翼地給花盆里的茉莉花冰雕加上了幾片葉子，然后便悠閑地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了下來。死過一次之后，他原本急躁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做事變得不緊不慢了起來。

“啊？怎么不說話？是被我說中了嗎？”方凌臉上的笑容逐漸猖狂起來，“怎么……怎么？很悲傷嗎？我可是感到很愉悅啊——嘔！”

溫妮莎瞳孔微縮，詩嵐的身形鬼魅般地穿過了桌子，來到了那個瘋子的面前，一記上勾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讓那家伙的身體彎成了一只大蝦的形狀，連人帶椅子仰面翻到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啪！”詩嵐一腳踏在了凳腳上，把方凌和椅子一起又踩了起來，她身子前傾著，目光冰冷地望著他，仿佛要吃人一般。

耳機那頭的劉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而望向一旁茶幾上放置著的灰色小正方體，開始擔心起這間用空間魔法臨時搭建出來的詢問室，能不能受得起這樣的沖擊。

“我沒興趣也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如果你還想要完整地離開這間屋子的話，就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們。”

“阿？什么……你是想殺了我嗎？”

“我可無法保證那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咳，咳咳……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凌咳嗽了兩聲之后突然狂笑起來，“那你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啊！快動手啊！快點！不要猶豫，千萬不要猶豫，你不是很兇狠嗎？那你還在等待著什么？你還在等待著什么？！”

他上半身前傾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絕望的神色瞪著面前的這兩個少女，嘴巴咧得很開，青筋爆出的脖子上頂著一張眉清目秀但神態(tài)卻瘋狂得駭人的臉。

詩嵐皺了皺眉，挪開了踩在椅子上的腿，狐疑地向后退了兩步，回到了溫妮莎的身邊。

“你很想我們殺了你？既然你那么想死，為什么不自殺？自行了斷不比等著別人來動手要快得多？”

“你是白癡么？”短暫的瘋狂之后，方凌平靜了下來，他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便用那充滿著厭世氣息的語調(diào)說著，“要么你就殺了我，要么，就放我離開，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告訴你們?nèi)魏涡畔⒌摹！?

“為什么，包庇至高科技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嗎？你們……不應(yīng)該是仇人的關(guān)系嗎？”

“是啊……但，那又怎么樣……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早就不想復仇了。而且，創(chuàng)造我的天一工坊已經(jīng)被我親手覆滅，而那個至高科技和我根本就沒有什么密切的聯(lián)系，不過，說是仇人也沒有錯。”方凌的語調(diào)逐漸上揚，“用暴力的手段試圖強行讓時間畫上休止符，這么做的你們，真的代表著所謂正義嗎？沒有用的，從卷入黑暗的漩渦之中開始，你們就已經(jīng)變得和我，和他們一樣了，陽光再也不會照到我們的身上。”

劉燁指尖舞動的冰雪停了下來。

“你……我記得……你叫方凌，對吧？”

“阿？”方凌冷冷地轉(zhuǎn)過頭望向那個有著一頭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