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魔法陣中走出時,隨著空間波紋的消散,展現(xiàn)在劉燁面前的,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天地,天空陰沉地可怕,大量的雷光游走在無邊無際的灰色之上,從地面上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邊際。
他們來到這里時已是傍晚,劉燁向四周望去,卻只看到了一片迷蒙的荒原,別說是城市,就連一只活的動物都看不到。他們的位置是在一座小小的山峰之上,可這里卻根本沒有應該存在的樹林,大地如同龜甲一般龜裂開來,大量黑色的裂隙密布在山體之上。
“怎么會這樣?這里怎么會變成這副鬼樣子?”宋流蕓神色微變,就在幾天之前他們從南美洲離開的時候,這片廣袤的大地還是正常的模樣,可短短的時間之內,這里竟然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感覺就像是對世界的詛咒,萬物都在枯萎崩壞……”莫妮卡蹲著端詳著面前的灰草,鼻息里鉆進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天空中飄起細密的雨絲,打濕了她綁成雙馬尾的頭發(fā)。
“我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劉燁眉頭緊鎖地望著這片天地,“有大事要發(fā)生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此時此刻,南美洲大陸中部的一處平原之上,至上四柱之一的亞斯塔祿沉默不語地站在一汪深潭旁邊,她手中托著一枚顏色不斷變換的光球,微微泛紅的雙眼凝視著下方的潭水,一對兔耳微微顫動著,神色極為嚴肅。
下方的深潭之中水很淺,只有薄薄的一層,以至于整個深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凹進去的深坑,但那淺淺的潭水竟然是詭異的血紅色,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亞斯塔祿眼中閃過一個繁復的陣列,,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霎時間從她小巧的身上散出,下方的血潭頓時起了漩渦,緩緩地轉動著,好似沸騰一般漸漸翻滾了起來。
她的手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把好似鐮刀一般的巨劍,亞斯塔祿口中呢喃起一段復雜的咒語,她的身下立刻形成了一個亮白色的陣列,巨劍從那陣列之中穿刺而過,剎那間沒入了下方的血潭之中。
驀然間,那血潭停止了旋轉,一道血柱升空而起,但轉眼之間卻又崩潰,化作一個個血色的符文在亞斯塔祿的身邊環(huán)繞旋轉,緊接著,大量的血符紛紛落下,在深潭的底部形成了一個直徑數(shù)十米的巨型陣列,一個近乎透明的白色人影出現(xiàn)在了干涸的深坑之中。
亞斯塔祿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左手兩指一并,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與她那小巧身軀極不相符的海量血液從空中淌落,匯入下方的深潭之中,在一瞬間便全部沒入了那巨大的陣列之中,可這根本是杯水車薪,那白色的人影仍然是近乎完全透明的狀態(tài),但頭上卻是多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光圈。
亞斯塔祿目光一凝,術式散去,一切再度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所有的血符和陣列盡皆隱去,深潭之中仍舊只有那一汪淺淺的血色。
“還不夠,遠遠不夠。巴爾說得沒錯,不會使用魔法的人即使在質上是相同的,但在量上的區(qū)別卻是比想象得還要大。必須維持住力量的均衡,一邊倒的屠殺根本不足以完成這項儀式,我們需要更多魔法師的死亡。”亞斯塔祿喃喃自語道,她的視線一一掠過四方那五根通天徹地的光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卡爾穆諾,希望你的術式,不會讓我們失望。”
亞斯塔祿目光最后望向的方向,距離這片血潭大約一千公里處,一片連綿不絕的大山矗立在蒼茫的大地之上,如同蒼龍的脊背,然而一越過山脊的那條線,一切卻又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山脈的顏色變?yōu)榱藟阂值暮谏炜罩细翘鴦又t色的電芒。
唐茵一身束腰紫袍,腿上穿著長襪,和一襲短衣的歐陽谷站在半山腰一塊凹陷下去的窄橋上,共同打量著面前的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那石頭看上去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碎片,其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