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魯曼和查爾斯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了克勞倫的身上，隨著巨石陣中央血紅色的花紋開始發(fā)光，一股無形無體的，像是強烈的風(fēng)暴一般的東西在這片廣袤的平原上橫掃而過。

但卻沒有任何東西受到影響。

“這是……”查爾斯皺緊了眉頭，“沙魯曼，這就是你要向我展現(xiàn)的東西？”

“哦？這么說，查爾斯，你沒有察覺到那陣變化嗎？”沙魯曼轉(zhuǎn)過頭看了查爾斯一眼，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自己的嘲弄之意，“請你來這里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連秘密都無法看穿的人，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會泄露秘密。”

“你……哼。”查爾斯的脖子微微地顫了一下，頭上的兜帽瞬間多了幾根褶皺，“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把成果展示出來。”

“已經(jīng)完成了。”巨石陣中央的年輕人轉(zhuǎn)過了身，在他的手中，漂浮著一個蘋果大小的精巧血色陣列，“老師，很幸運，這次簡化成功了。”

“做得不錯。”沙魯曼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查爾斯的目光落在了克勞倫手中的那個陣列上，“沒有媒介，只有魔力，卻和實體刻畫的陣列一樣穩(wěn)定……不，甚至要更勝一籌……”

查爾斯的眼里漸漸露出了興奮和震驚交錯的神采，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自從基礎(chǔ)陣列被還原出來之后，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簡化魔法陣列，沙魯曼，我知道你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執(zhí)著了。”查爾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這個年輕人將會改變魔法世界的歷史！”

“哈哈哈哈，我早就和你說過，他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沙魯曼朗聲大笑道，“克勞倫是前所未有的魔法師，他的前途比你我都要廣大得多。”

“的確如此，呵呵，我早該想到的，連你這么狂妄的家伙都對這個年輕人贊不絕口，哼，這次是我淺薄了。”查爾斯輕笑了一聲，“時代真的變了啊，在我們看來是失敗的東西，對年輕人來說卻是成功的起點。”

“謝謝前輩的贊許。”克勞倫恭敬地向查爾斯致禮，然后轉(zhuǎn)向面對著自己的老師沙魯曼，“老師，如果接下來的實驗也能夠成功的話，相信我們的理想很快就能夠?qū)崿F(xiàn)了。”

“理想？沙魯曼，讓我也知道一下吧，這么偉大的年輕魔法師的理想是什么？”

“我要創(chuàng)造一個人人都可以使用魔法的世界。”克勞倫興奮地說道，“只要能夠不斷地將陣列簡化下去，就能夠不斷減少使用魔法所需要的魔力，遲早有一天，魔法的門檻將會無限低，也就是說……”

“停。沙魯曼，他說得是真的？”查爾斯打斷了他，側(cè)過身看著沙魯曼說道，“你最好告訴我不是。”

“很遺憾，這孩子就是這么想的。”沙魯曼微微一笑。

“年輕人，不，你現(xiàn)在的成就值得我叫你一聲克勞倫，但是，”查爾斯說道，“這么做在你看來也許是一件幫助別人的大好事，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啊……？”克勞倫不禁微微一愣。

“在愚昧和黑暗從生命的根源里消失之前，提高他們擁有的平均力量只會加劇沖突，提升破壞的規(guī)模。”查爾斯道，“你說你想要讓每個人都可以使用魔法，而且還是高級別的魔法，就等于是讓那些沒有專門知識的人也能夠隨心所欲地實現(xiàn)自己想要達(dá)成的奇跡。你以為那會使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哼哼，別開玩笑了，沙魯曼，你是怎么搞的，這孩子得有十八歲了吧，怎么還這么天真。”

“老師……”克勞倫清澈的眼里出現(xiàn)了無法消解的猶疑。

“如果你覺得這對于你來說難以理解，我可以舉一個更簡單明晰的例子。”查爾斯接著說道，“就像人類的戰(zhàn)爭歷史一樣，拋開魔法的部分不談，在幾萬年前的原始社會，人和人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