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莼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坐在榻上懵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為何沒睡到床上。
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不乏昏昏沉沉洗漱完,瞇著眼照鏡子,沒有心理準(zhǔn)備直接被嚇醒,矢口“這么難看!”
昨晚累的連敷面幻術(shù)都忘記撤了。
若不是肩膀疼,區(qū)區(qū)靈力療傷,怎會讓她累成那樣。
下意識一動左肩。
不對!
再動左肩。
還是不對。
阿莼拉開左邊衣領(lǐng),與常態(tài)無異,紅腫徹底消失,肌膚恢復(fù)平滑粉白。
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涂得藥膏太管用?一日消?
全身運(yùn)氣,經(jīng)脈通暢,沒有不適感,代表這紅腫沒有變成什么移位。
算了算了,想的頭疼,好就好了唄。
哎?突然想到,昨夜長忘什么時候走的?
自己還答應(yīng)寒羽讓負(fù)屃扇給它磕頭呢!
反正閑著無事,順便問問他恢復(fù)怎樣了。
正欲出門溜達(dá)去客房,剛開門,就碰上端著放藥瓶,藥棉木托盤的侍從。
侍從微微一行禮“三小姐,小奴來給您上藥?!?
“上藥?”阿莼云里霧里。
侍從解釋“是,三小姐肩膀有傷,云陽山八殿下昨夜交給小奴一瓶藥,說是,涂抹兩次即可痊愈?!?
他怎知我肩膀有傷?阿莼分明沒提過,問侍從“昨夜,是你給我涂得藥?”
侍從說“正是小奴。”
阿莼坐回榻間。
侍從過去給阿莼掀開衣領(lǐng),查看傷勢欣喜道“八殿下給的藥果然管用,一夜竟然真的全消,想必讓涂第二次,是為了鞏固?!?
阿莼“昨天他就是給了你藥,沒多說什么?”
侍從想了想,倒是還有一句認(rèn)為不怎么重要,但也說了出來“殿下交代讓小奴幫您翻個身睡?!?
“翻個身?”阿莼想了想,明白,或許是長忘想幫自己翻身,恰好碰到自己肩膀,可這傷……。亂七八糟自己內(nèi)涵半天。
侍從還在笑著繼續(xù)說“當(dāng)時小奴回殿下,鳥習(xí)性趴著睡,對小姐而言,趴著睡可能比直接躺著更舒服?!?
阿莼也笑了聲“他怎么說?”
侍從涂好藥,將阿莼衣領(lǐng)整理好“殿下什么也沒說,直接走了。”
阿莼無奈的搖搖頭。
侍從多嘴一句“三小姐,您說殿下為龍族,龍愛盤柱而息,那他會不會睡覺要抱點(diǎn)東西才能睡著?”
阿莼哭笑不得“我一會兒定替你問問?!?
侍從是個才活了兩千多年的小姑娘,一聽,臉?biāo)矔r通紅“三小姐,你討厭。”然后羞澀的跑了。
阿莼看著侍從遺忘在桌上的黃色藥瓶,頓了頓,順手拿起,向客房千春走去。
途中,無意看見寒生一臉慈愛正與長謠聊什么。
阿莼湊去,見長謠在逗弄溪間一條半死不活的小魚。
“這魚……?”阿莼瞥了一眼,說不上熟悉,但看不出什么物種。
“阿莼姐,鯤魚都認(rèn)不出來啦,寒生哥專門送給我解悶兒!”長謠興奮的拿著一根樹枝戳啊戳。
鯤魚?
鯤魚之大,不知幾千里也?
阿莼驚呆,拉近寒生距離“哥,這玩笑開的有點(diǎn)大吧!”
寒生不以為然“我今早在山腳下的清障河邊無意發(fā)現(xiàn)這鯤魚,跟座山似的躺岸邊擋路,尋思半天這海里的魚怎么跑河里去了。見它沒什么反應(yīng),便用縮形術(shù)將它縮小,原本打算放歸海里,誰知,我扔回去,它還有勁跳回來,我再扔,它又跳回來,沒辦法,我就給帶回來了。”
“難道海里待久,太咸,齁著了?”阿莼也蹲下仔細(xì)探究,這縮成比成年男子指頭大大點(diǎn)的小魚,瞪著空洞大眼,虛弱的來回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