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處售賣草藥,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是走到了山窮水盡的路途了。要不是這樣,你說說哪個天驕愿意放下身段來這里邁出自己的收藏?而且這株靈芝草,一看就是絕品寶物……”
“唉,可惜,可惜……凝氣三層再要回到之前那種狀態(tài),恐怕難于登天了……”
悉悉索索的討論聲一陣高過一陣。
討論他那輝煌璀璨的過往者有之。
嘆息他淪為常人者有之。
也是在此間。
袁曉峰才算是控制住了自己險些失去清智的情緒。
此時,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望著韓長老,他不知該是氣憤還是好笑。
這靈芝草的吸引力就這么大?
他可是堂堂一谷之主,掌控宗所有藥脈資源啊。
剛剛還倨傲冷血,現(xiàn)在就這般極力討好了?
還我是你袁師叔,師叔你妹啊!
說的跟真的一樣。
嘿。
要不是老子是穿越過來的,你這一副深情演繹,我就還真信了!
玄武湖畔的糖葫蘆。
小時候抱你的中年道人。
老東西,挺花里胡哨的啊。
咋不說你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
其實這些。
還都是小事。
袁曉峰至少能夠理解,這老家伙是為了讓自己震驚,從而產(chǎn)生一種似是而非之感,產(chǎn)生一種韓千山真的與自己有淵源的錯覺。
最令他無語的是這個老東西。
居然不知羞恥。
說出記得自己屁股下面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胎記。
我丟。
這已經(jīng)不能再算是老謀深算了吧?
這應(yīng)該是腹黑的無以復(fù)加了吧?
前兩個事情自己倒是好應(yīng)對,大可以說不記得,但是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啊,誰能告訴他,除了真的默認(rèn),他還能怎么應(yīng)對?
總不能意氣用事說,我屁股上沒有印記吧?
既然敢胡謅,這老家伙肯定有了萬之策了。
想想也會是這樣一幅圖景。
自己:“韓長老,你別胡說八道了,我與你素未相識,你不必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韓千山:“蠱惑人心?可老夫真是你師叔啊,如若不然,我怎會知道你屁股下面有一塊胎記?
我知道你是在害羞,但事實勝于雄辯,你若一再不承認(rèn)也可以,只要你敢脫下褲子來讓我看看有沒有胎記,屆時,一切真相水落石出!”
絕對是個老陰比了。
默然無言中。
韓長老似乎瞧出了袁曉峰不會再跟自己負(fù)隅頑抗,下一刻,就在袁曉峰猶豫該怎么應(yīng)答時,他伸出手掌,直接朝袁曉峰肩膀上搭了過來。
“曉峰啊,今日之事都是誤會,你看,既然此時你我叔侄二人已經(jīng)相認(rèn),不如,此事就此翻篇,你我好好坐下來敘一敘舊,如何?”
也是在韓千山厚著臉皮用慈眉善目軟化袁曉峰決心之時。
一道紅彤彤,略顯小巧精致的道袍憑空顯化而出,化作了一個瓷娃娃般,唇紅齒白,梳著兩只沖天髻發(fā)型的小童模樣。
正是一路跟著袁曉峰進(jìn)入這草木園的看門道童!
感受著老家伙的不懷好意,他看不慣一般冷哼一聲,蓮藕粗細(xì)般的小臂抓住袁曉峰的手掌,很快就把一聲提示傳送過來。
“哼,袁曉峰,沒想到你挺拽的嘛!我褚三兒居然看走了眼,沒認(rèn)出你這般有種。
他既然認(rèn)出你這個師侄,你還愣著干嘛?不敲他一點竹杠,你良心不痛嗎?”
話語中。
師侄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