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兒。
基于這種考慮,他只能選擇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再在這林中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了。畢竟,之前被劉奎等四人攔下,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真容。
自己雖然天驕身份已經(jīng)吃去,但暗中窺伺他“莫須有”寶物的修士,想必并不少。
自己又沒有浩瀚的靈識可供驅(qū)馳,只能略微感受一下方圓一里的動靜,為了保險起見,不再被人暗中攔截暗算,他只好再度拿出那只自己差一點要丟掉,終日只藏在袖口深處的假皮面具,戴在臉上。
搖身一變。
那一日,夜深之時不辭辛苦跑到森羅峰去告狀的燙疤男子,出現(xiàn)了。
對于如今宗門內(nèi)擁戴自己的那些狂烈分子來說,他也知道,一旦變成這個“狗賊”形象,萬一叫人認出,恐怕還是免不了一陣狼狽逃遁,但那畢竟是小概率事件啊,只要大概率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叫別人不至于認出自己是那個曾經(jīng)光芒萬丈的天驕,那不就得了么。
畢竟,手中沒幾件王牌,這玩意雖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總也能充數(shù)起點作用不是?
唰唰唰。
他的雙腳踩在苦修的落葉松針上,飛快的步伐帶起特有的頻率震動。
他衣袍獵獵,顯出一派風(fēng)塵仆仆的趕路模樣。與此同時,精神的緊張和集中也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咻!
一只狼尾獐正值出來覓食之時,根本沒有留意此林中還有外人存在,瞅到十丈之外有一顆榛果掉落,它眼中精光乍現(xiàn),尖嘴一抖便要加速沖去。
這一幕動靜正好落在袁曉峰感知里。
由于速度沖刺過快,差一點就要撞在袁曉峰邁出去的左腳腳面上。
下一瞬,少年面容一皺,渾身靈氣爆發(fā)出凝氣三層的特有威壓,一拳猛烈轟去,砰的一聲,那獐子直接如斷線風(fēng)箏倒飛出去,跌在地上,滾在層層覆土之中,消失了蹤影。
出手那一刻,袁曉峰沒有發(fā)出全力,而是只用了能將此物震暈的力道。動作剛發(fā)出,立刻整個人像袋鼠翻山一樣凌空跳起,雙臂緊抱在一棵古木上暫時身體懸浮,待重新確定周邊并無此類低階妖獸出來莽撞,這才吐出一口濁氣,按著自己來時路線,再一次踏上歸途。
殊不知。
此時西南方百丈之外。
同樣有一位身姿挺拔之人,正穿越層層林海,由南向北行進,在其身上,能看到后背正斜挎一筒精鋼所制成的特殊弓箭,而在其左手手中,赫然握著一柄包裹著藍睛劍齒虎虎皮的漆黑彎弓。
他的勁裝上,淋了不少妖獸的血痕,甚至還有淡淡的齒印留下,但即便如此,胸口處那里紋繡著斜長白紋法棍的地方,還是被擦拭的干干凈凈。
淡淡的酒窩在他用袖筒擦拭額頭滴落汗液時露出清晰模樣,插在腰間皮帶里的那根棍棒,垂地尾端拖曳地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钠婷钜袈伞?
赫然就是被趕出執(zhí)法堂,一夜間成長了太多的田構(gòu)。
望著這遮天蔽日的茂林,他目中露出難掩的銳氣,右手捏著好不容易收集來的一顆花冠蟒蟒心,呼吸更加變得沉穩(wěn)有力。
“這林中錘煉的確對我修為精進大有好處,遇到那些妖力蠻橫的家伙,更是可以從其身上獲取到有價值的材料。
不知,前面我要找的金須飛天狐會不會出現(xiàn)。擒下它,我這烏蛟虎皮弓,可就能去天工坊找魯六叔重新祭煉一番了……”
嘴中正這樣呢喃著。
下一刻。
一個令他死都忘不掉的熟悉身影,宛若一道驚雷,瞬間撞入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并清晰顯露出那張臉龐,劈的他愣在原地,腳步再難移前半分。
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