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戰(zhàn)的一番話說的江玉帆心臟狂跳。
雖然對方說的事情不算多,可卻幾乎囊括了他這半生的大事兒。
最關(guān)鍵的是,有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對他的仕途將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讓他丟了這個鐵飯碗。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玉帆腦門上冒出了冷汗,此時此刻他不敢再小覷這個年輕人,即便對方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可江玉帆卻不敢對他大呼小叫。
萬一,他將這些事情捅出去,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是什么人。”
唐戰(zhàn)再次背靠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后他問道:“江城主,你希望我是什么人呢?”
江玉帆心臟狂跳,這個年輕人說話滴水不漏,而且只是坐在那里,卻給他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而這種壓迫感,并非單純來自于他方才說的那番話。而是他本人所釋放出來的壓迫感。
而這種壓迫感,只有真正的上位者才能擁有。
他作為副城主,久居高位,久而久之自然也培養(yǎng)出了獨有的氣勢,一旦他嚴(yán)肅起來,同樣會給人帶來很強的壓迫感。
可是這兩種壓迫感截然不同。
如果說他給下屬帶來的壓迫感是害怕自己訓(xùn)斥,那么唐戰(zhàn)給他帶來的壓迫感便是死亡的威脅。
二者之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江玉帆咽了一口口水,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擺脫唐戰(zhàn)帶給他的壓迫感,他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既然來找我就一定有你的目的。不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只要我能辦到,我絕對不會推辭!”
“江城主還真是快人快語,你以前給人辦事兒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說的?”唐戰(zhàn)眉頭一挑,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玩味。
江玉帆立即道:“我沒給誰辦過事,也沒拿過誰的好處。我給我私生子擺平事情,沒有動用任何身份,拿出去的錢也是我父親給我留下的。我坐在這個位置,沒說辦過任何損害民眾的事情!”
唐戰(zhàn)一聽,頓時笑了起來,他哈哈笑道:“江城主說這些話就不怕遭天譴?你真以為我能調(diào)查處剛才說的事情就調(diào)查不出來其他事情?不過,這并不是重點,你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我既然來找你,就是有我的目的。”
“既然江城主想要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不必跟你遮遮掩掩。你給林萬通的那個項目,我要了!”
此話一出,江玉帆心中便是一沉,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為了林萬通拿到的那個項目而來。
“這件事情并非我一個人能夠決定!”江玉帆短暫的沉默之后,對唐戰(zhàn)說道。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林萬通為了拿到這個項目,送了你兩幅古畫一件價值百萬的古董,這三樣?xùn)|西,足以讓你一無所有。不過,我不會糾結(jié)于這些小問題,就如你之前說的那般,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確沒有做過對不起民眾的事情。相反,你對宣武城的貢獻有目共睹。所以,我也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然我若是想讓你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也不過是舉手抬足之間,很輕松。”
唐戰(zhàn)說著站起身來,他單手負(fù)在身后,眸光凝視江玉帆,說道:“這件事情我懶得去找你頂頭上司,話我已經(jīng)說了,林萬通的那個項目我要了,三日之內(nèi)我要聽到那個項目從林萬通手中收回的消息,如果你照做,我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你繼續(xù)做你的副城主,留得一世芳名。”
“如果你拒絕,三日之后,你身敗名裂。”
說到這里,唐戰(zhàn)已然走到江玉帆的面前,并道:“順便提醒你一下,林萬通送給你的那兩幅畫中,有一副是假的,因為真的在我手中!”
“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