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奇癱坐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方才那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唐戰(zhàn)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審訊,他最擅長。
大口喘息著,趙明奇手摸了一下胳膊,哆哆嗦嗦,但索性那種刺痛感還有發(fā)自骨頭里的癢感消失了,不然的話,說不定他能當著唐戰(zhàn)的面把自己的皮肉都給抓下來。
死亡很可怕,但并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會死亡,卻要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承受無數(shù)的痛苦。
就好比,明知道那般抓撓身體會死掉,可不抓撓卻比死了還難受。
趙明奇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在將王文旭的名字說出來之后,仿佛一座大山從后背上移開,讓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只是在抬頭看向唐戰(zhàn)的時候,心中的那一份驚恐瞬間被放大了十幾倍。
“你是說,王文旭?”唐戰(zhàn)瞳孔微微一縮。
趙明奇急忙點頭道:“千真萬確,他打電話找到我,說給我一百萬要你的兩條腿,已經(jīng)給我拿了五十萬的定金?!?
不用唐戰(zhàn)多問,趙明奇就已經(jīng)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并且還很確定,王文旭就是王鶴鳴的兒子。
唐戰(zhàn)眼睛微微瞇起,淡淡一笑道:“他還真是不知死活,他老子我都已經(jīng)警告,沒想到他竟然還敢來招惹我,看來有些時候人就不能太善良?!?
王鶴鳴來找他,他原本可以斬盡殺絕,但心存善念留了王鶴鳴一條狗命。
可緊接著王文旭就花錢雇兇想要自己的兩條腿,這般狠辣,讓唐戰(zhàn)心中發(fā)寒。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唐戰(zhàn)看了一眼楚天闊,后者會意,上前一步來到趙明奇的面前張口問道。
趙明奇呆了呆,他的確不認識楚天闊,便是搖了搖頭。
楚天闊冷笑道:“老子名叫楚天闊,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聽到楚天闊這三個字,趙明奇頓時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楚天闊可是宣武城的大老板,手底下的資產(chǎn)多的嚇人。最關(guān)鍵的是,這位楚老板可不是一個善茬。
如果他是混黑的,那楚天闊就是可以吃掉黑的大佬。
他震驚的看著楚天闊,然而楚天闊說出來的話讓趙明奇驚上加驚,將手伸向唐戰(zhàn)便道:“而這位,是我的老板,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趙明奇嚇得趕緊爬戰(zhàn)起來,點頭哈腰。
他雖然是道上混的,可也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而楚天闊語不驚人死不休,張口便道:“有個叫瞿三爺?shù)哪懵犝f過吧?”
提及瞿三爺,趙明奇哪敢說自己沒聽說過?
那可是道上的大佬,他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趕緊點頭道:“聽說過聽說過。”
楚天闊呵呵一笑道:“知道瞿三爺為什么突然在宣武城銷聲匿跡嗎?就是因為他得罪了我老板,方才我老板出手教訓(xùn)你,看似懲戒,實則是給你留下一條狗命,不然的話,我老板一個電話,你乃至你的那些小弟都會在人間蒸發(fā),你小子,撿回了一條狗命!”
趙明奇這下子可是真的被嚇壞了。
瞿三爺可是道上的大佬,在宣武城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的?
手底下的兄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招惹他的人,要么是第二天在宣武河中找到,要么就是人間蒸發(fā)沒人知道去了哪里。
就連許多大老板都不敢招惹瞿三爺,觸了他的霉頭簡直就是自掘墳?zāi)梗谛涑侵型耆褪谴绮诫y移。
可是現(xiàn)在,突然一個人告訴他。
就是這樣的一個道上的大佬,之所以突然銷聲匿跡人間蒸發(fā),就是因為得罪了唐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