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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已經整整一夜沒有看到安娜了,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里拿著一個干巴巴的面包,還有一杯熱牛奶。
“魯特先生,真的很抱歉?!蹦莻€給秦陸準備早餐的護士說。
秦陸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
他雖然表面上很是冷靜,但是內心卻無比煩躁。
他不知道安娜為什么會突然離開,又聯系不到詹姆爺。
他就像是個孤兒,被困在醫院里。
“算了。”秦陸就著牛奶,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然后拍了拍落在自己身上的面包屑,朝著安琪兒的房間走去。
自己不過是一個玩家,這是個游戲世界。
游戲世界里的nc怎么樣,與他有什么關系?
這是秦陸一晚上沒睡得出的結論。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凌星河懂,那個胖子也懂,但是秦陸就偏偏不懂。
但是現在秦陸想通了。
他敲了敲安琪兒的房門,那個婦人將門打開,見是秦陸,頓時臉色大變。
“等一等,夫人?!鼻仃懮爝M去了一只手,讓房門無法關上。
“不管你有沒有惡意,請不要來打擾安琪兒。”婦人說。
“聽我說兩句話,可以嗎?就兩句?!?
“你說吧。”婦人依舊是警惕地看著秦陸,不過那強行想要把門關上的手,卻是松了開來。
“第一,安琪兒,在甜蜜之家的時候,血液里已經染上了惡魔因子?!?
“你在開什么玩笑?”
“聽我說完,第二,惡魔會在夜里降臨到他的身上,我不知道為什么,安琪兒會平平靜靜地度過兩年,但我說的是事實。”
“說完了?說完了請您回去吧?!眿D人說,“魯特先生,如果您的精神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可以幫您推薦一位心理醫生,是我丈夫的朋友?!?
說著,她便是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砰砰砰——
砰砰砰——
秦陸有些生氣,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讓我來?”白秦陸的聲音傳來。
“還沒到你出來的時候?!鼻仃憣λf,他面色凝重,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這是個游戲,這是個游戲。
秦陸在心中告訴自己。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心念一動,便是來到了靈界。
看著靈界中的灰色世界,他似乎放松了許多,走進房間,走到病床邊,再是離開靈界。
婦人正站在窗前,背對著秦陸,秦陸沒有猶豫,抓住了安琪兒的手,然后再是進入了靈界。
忽然的拉力把安琪兒驚醒。
“魯特哥哥!”安琪兒諾諾地喊,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四周,“這里,怎么變成了灰色?”
秦陸沒有說話,而是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犬牙項鏈給取下,然后把它放在了安琪兒的身上。
沒有任何反應。
秦陸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么呀?”安琪兒問。
“項鏈。”應付了一句,內心像是被纏上了無數的毛線,雜亂至極。
不應該!
怎么會這樣?
如果安琪兒的體內沒有惡魔因子的話,她絕對不可能在一夜之間,變成現在這幅可人的樣子。
難道是要等她在夜里真正變成惡魔,犬牙項鏈才會對她有效嗎?
但似乎安琪兒并不會變成惡魔。
要不要把安琪兒帶回甜蜜之家,讓詹姆爺看看?
但是這樣的話,安琪兒的媽媽一定會急死。
帶還是不帶?
秦陸咬了咬牙,然后把安琪兒抱起。
“小安琪兒,哥哥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鼻仃懴袷球_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