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更兼關羽水淹七軍后威震華夏,劉封與孟達只當是襄、樊必克,故而不曾派兵援助關羽。
至于后來關羽身死,其實就算劉封與孟達及時出兵,恐怕也是鞭長莫及,畢竟東三郡這一帶的山路水路實在太多,光是信使就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只是申儀在得知荊州失陷,關羽兵敗身死的消息后,他一邊心中暗喜,一邊來劉封軍中探聽情況,伺機鼓動孟達降曹,作為自己獻給曹操的投名狀。
當晚,申儀便以商議軍機為由,留宿在劉封軍中。是夜,申儀帶了一壇好酒來到孟達帳中,邀孟達對飲。申儀原是上庸豪強,孟達自然要設法與他交好,兩人飲酒暢談,直至子時夜深。
“將軍年長且才華出眾,儀往日便萬分敬佩,自當尊稱將軍為兄!”獐頭鼠目的申儀笑容滿面地為孟達倒滿了酒樽,不管怎么樣,先把他灌醉再說。
“豈敢,豈敢!”孟達平日和劉封頗多慪氣,眼下碰到一個勁恭維自己的申儀,心情自然大好,不禁多喝了幾樽。
二人又喝了數樽后,申儀看孟達已有幾分醉意,便覺得時機成熟,感嘆道“我聞兄長昔日與法孝直受劉璋之命,共迎大王入川。如今法孝直備受大王榮寵,官至尚書令,風光無限,而兄長卻在此偏僻之地受劉封統管,小弟也為兄長之遭遇深感不平?!?
申儀這話的言外之意,孟達豈會不知,他還沒醉到糊涂的地步,連忙沉聲道“義威,汝喝多了!”
“眼下關羽身死,大王必然遷怒兄長!兄長也應早做打算!”申儀壓低聲音,繼續慫恿道。
“今日關氏兄弟差人來言,并無怪罪我與劉封之意!”孟達吐著酒氣,憤憤不平地說道,“何況荊州失陷,那士仁,糜芳二人獻城投降,豈不比我罪過更大!”
“兄長未免太無心眼!”申儀呵呵一笑,“關氏兄弟雖是在兄長面前這般說,但怎知他們在大王面前不會怪罪兄長呢?”
申儀這話倒是讓孟達有些擔憂,不由得低頭沉默。而申儀也趁熱打鐵,沉聲勸道“兄長,速離此地,方能避禍!”
然而,孟達細想一陣后,還是揮手長嘆道“我妻兒皆在成都,如何能輕易背棄!義威莫再多言,早早回帳歇息吧!”
申儀見孟達執意不肯,也不再多言,當即告退。等回到自己帳中,申儀掃興地踢了一腳案幾,冷哼道“孟達無膽鼠輩,難成大事!”
只是申儀仍不死心,在帳中思忖片刻后,忽然眼睛一亮,連忙將心腹家將申純喚入賬內,在他耳中低聲輕語數言。
“小人明白!只是此行要帶多少人馬?”申純跟隨申儀近十年,只要是申儀的命令,他都是毫不遲疑的。
“聽聞關氏兄弟所帶之人不過七八十人,大半都是疲憊不堪的傷員。何況此去無須斬盡殺絕,留下幾個,讓他們前往成都報信,定要讓劉備知道!”申儀的表情越發的猙獰,“你先回西城,選心腹之人四十,于漢水之濱等候劉封軍士返回,然后便乘船追擊。等遇上關氏兄弟,只說是孟達差人護送,料他兩個孺子焉能有備!”
申儀逐漸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切記,你此行最要擊殺的,便是關氏兄弟。只要能殺掉其中一人,便是你大功一件,我定有重賞!”
“唯!”申純答應一聲后,火速離開劉封大營,返回西城郡。
望著申純離去的背影,申儀興奮地搓了搓手,陰森森地笑道“孟達啊孟達,我看你此番降是不降!我的功名利祿可全指望你咯!”
漢水,又命漢江,發源于天水郡,至西往東,經過武都、漢中、東三郡、荊州襄陽,連綿數千里,最后匯入長江。漢朝以前,漢水便是一條古老的大河,因為有沔水,褒水等河流匯入,所以漢水也是長江最大的支流。
然而,漢朝初期,公元前186年的一場大地震卻徹底改變了漢水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