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兩錠馬蹄金。”
“公子,這如何使得!”周英與李震連忙推辭道,“我們幫公子做事,可不是為了圖那一點錢財?shù)模 ?
“一錠馬蹄金是我給鮑莊主的回禮,感謝他差人千里來益州吊唁先父!”關索鄭重地說道,“至于另一錠,權當二位路費,此去扶風路途遙遠,我豈能讓二位白白出力!至于余下來的部分,二位若是不肯自用,便轉(zhuǎn)贈鮑莊主!”
周英和李震見關索執(zhí)意如此,也不推辭,三人立刻開始詳細地部署此次行動。
雍州,扶風郡,槐里縣,
槐里城南,正壽亭境內(nèi)的一處矮小民宅內(nèi),年紀不到三十,其貌不揚的馬鈞正在院里搗鼓一架木犁,這是鄰居老王請他幫忙修補的。自馬鈞屢屢經(jīng)商失敗后,他便變賣家產(chǎn),與妻子牛氏居住在此,以務農(nóng)為生。
只是,馬鈞勤勞的身影被窗邊的牛氏看到后,牛氏這臉頓時就陰了下來。
“我說你個不成器的,又去研究木頭樁子,能有啥出息!”牛氏氣沖沖地跑進院子,雙手叉腰嘮叨起來,“現(xiàn)在春暖花開,你不下地干活,往后這一年,可怎么過啊!”
自從告別了以往的富貴生活后,牛氏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差,偏偏馬鈞天生口吃,常常吵架吃虧,久而久之也就懶得搭理牛氏。眼看馬鈞這次又沒有回嘴,繼續(xù)專注于那個木犁,牛氏不禁更加氣惱,一個勁地數(shù)落道“你說說你,就算不想耕田,讀讀書也好啊!你天天與這些破爛木頭待在一起,是想到別人家去當木工嗎?”
牛氏說了半晌,馬鈞總算是聽得不耐煩了,臉色通紅地轉(zhuǎn)了過來。但面對自己穿得異常樸素的妻子,馬鈞始終罵不出口,最后也只有氣鼓鼓地說了一句“婦,婦道人家,懂,懂什么!”
雖然只是說了這短短的一句,但馬鈞也算是出了口氣,眼看木犁已經(jīng)修補地差不多了,他便拿起一頂草帽,扛著鋤頭,下地干活,
“賊老天,我怎就這般命苦!本以為嫁到一戶好人家,卻不想落到這般田地!”牛氏仰天長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母親的,嫁給隔壁縣的劉家老二,現(xiàn)在好壞也是個縣丞夫人。”
馬鈞的耕田并非緊挨著他家,約有二三里路程,馬鈞幾乎每天都要來這里干活,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日子十分辛苦。只是他本非農(nóng)家子弟,并不擅長務農(nóng),這兩三年下來仍不得要領,作物收成往往低于預期。不僅牛氏埋怨嘮叨,就連馬鈞自己也厭煩了這種失敗的生活,真想換個地方來讓自己活得更有價值。
“敢問足下可是馬鈞馬德衡?”
就在馬鈞汗如雨下地揮動鋤頭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極為渾厚的聲音。馬鈞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七尺男子,在他身后的不遠處還停了一輛馬車。
“吾,吾正是。”馬鈞微微點頭,“敢,敢問足下是,是何人?”
“在下周英,久聞先生精于巧思,特來拜會!”周英十分禮貌地拱手道,“如今漢中王劉玄德在益州招賢納士,先生既有大才,何不隨我一同前往投靠,或能得到重用!”
聽到劉備的名號,馬鈞眼里也閃過一絲驚訝,不由皺眉道“劉,劉玄德之名,我素,素有耳聞。此地百姓雖,雖有說他仁德,愛民,卻也,也有說他反叛朝廷,自,自立為王,乃,乃亂臣罪子,我,我為他效力,怕是,不妥。”
“先生在此農(nóng)耕,飽受風吹日曬,何其勞苦。不如另謀高就,或是能博個封妻蔭子,豈不美哉?”周英仍不死心,繼續(xù)勸道。
周英的話確實讓馬鈞有些心動,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搖頭道“罷了,益州千,千里迢迢,我實不想受,受此折騰!即便去了,怕是漢,漢中王也看不上我這粗,粗鄙之人。”
周英又勸了一番,馬鈞仍舊不肯。周英見此情景,只有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百步外的大道上,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