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已經做過一番詳細地打探,因此李震很容易便找到了馬鈞的家。在敲了幾下門之后,馬鈞的妻子牛氏很快便開了門,看到回來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個陌生男人,牛氏也不由愣住了。
“敢問可是馬夫人?”李震十分有禮地問道。
“妾正是……”牛氏疑惑地看著李震,“不知足下是……”
“你夫君馬德衡在別人家田里看犁耙時,害了熱病,甚是危急,已被送往縣城里醫治!”李震假裝著急地說道,“他讓我速來請你過去,晚了恐不能相見!”
“這是他的草帽,你可認識?”李震說完,便將馬鈞的草帽遞給了牛氏。這頂草帽是馬鈞這幾年一直戴的,牛氏豈會不認識。
“啊呀,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會這個樣子!”牛氏一聽馬鈞危在旦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起多年夫妻之情,牛氏也不由得嚶嚶哭泣,早上發的牢騷早就拋之腦后。
“嗚嗚!他若死了,我可怎么辦啊!”
看到牛氏哭得這般傷心,李震覺得自己還真有些過分,可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索性干到底,便連忙勸道“夫人休要如此悲傷,你夫君或許還有救!我們先去了縣城再說!”
“我,我這就跟你去!”牛氏六神無主,只好跟著李震上了馬車。李震則立刻快馬加鞭,架著馬車趕往了越亭渡。
當天傍晚,周英架著他的馬車已經到達了渭水河畔,而裝在棺材里的馬鈞這時也醒了過來。當他爬出棺材,看到周英把自己帶到了一條寬廣的大河旁,不由得又驚又懼,斥責道“你,你究竟是何人!這,這里又是什,什么地方?”
周英見馬鈞醒了,也不急著趕路,只是淡淡地笑道“這里是渭水,往前二十里便是越亭渡!”
“渭,渭水?”馬鈞自幼生活在槐里,自然知道渭水離槐里有多遠,頓時叫了起來,“你,你帶我,我來這里做,做什么!”
就在馬鈞震怒之時,身后突然又響起了馬車疾馳的聲音,正是李震載著牛氏趕了過來。看到妻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馬鈞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細君,你,你怎么來了?”
“此人說你病重,危在旦夕,我便跟著他過來了。”牛氏看到馬鈞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也滿臉不解地問道,“夫君你為何在此?”
馬鈞雖然嘴笨口吃不會吵架爭辯,但并不代表他智商欠缺,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不由氣憤的嚷道“你,你把我們夫妻騙,騙到這里,到,到底想做什么?”
“德衡先生,請恕我二人無禮!”周英跳下牛車,對著馬鈞作揖道,“出此下策,只為將先生帶往成都,引薦于漢中王,別無他意!”
馬鈞頓時無語,原來說到底,還是這兩人想讓自己為劉備效力。但想不到他們居然會用這種手段,馬鈞還是郁悶地說道“你,你們這也,太……”
“德衡先生息怒!”周英一邊賠著不是,一邊勸道,“漢中王仁德之名布于四海,且有識人之明,相信先生定能在漢中王麾下一展所長,升官進爵,更是不在話下。”
“你夫妻若是不愿和我等去成都,現在就可離去。”李震笑呵呵地說道,“只是天色已晚,此處離槐里尚有百余里,不知先生可有把握平安回家。”
馬鈞夫婦頓時面面相覷,他們身無分文,又沒帶任何干糧,何況夜晚即將到來,龍亭渡一帶本就人煙稀少,他們夫婦別說回家,就連過夜恐怕都成了問題。
注意到馬鈞為難的神色后,周英便趁熱打鐵“先生若愿與我等前往成都,這一路上的飲食起居,自有我二人安排!絕不虧待了先生!”
聽完周英的一番話,馬鈞默然不語,其實他對原來的生活既缺乏信心,又覺得十分無趣,早有踏上仕途之心,但由于自己是個農民,又有口吃,馬鈞總得覺得很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