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場的后輩,出于禮節,留到了最后。
等到負責來接關氏兄弟的車架也出現在黃忠墓旁。關平見時辰不早了,便招呼關索與關興一同回去。
“大兄,我想再待一會兒。”然而關索卻站在黃忠的墓旁,久久不愿離去。
“二兄,我等要回府向母親請安了。”關興忍不住小聲提醒。他們仍在為關羽服喪,孝道更是不能怠慢的。
“算了,就讓他再留一會兒吧。”關平倒是能理解關索的心情,因此也不多說,只是叮囑道。“二弟,我和三弟先在車上,你少時便過來。”
“唯……”
再關平與關興離去后,關索不由得單膝跪地,注視著黃忠的墓碑,這墓碑后面,靜靜地沉睡著半年來對自己最為重要的人。
“黃老將軍,您是否先前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呢……”關索喃喃自語。
“作為武將,您縱然不能馬革裹尸,也想在臨終前痛痛快快地比試一場嗎?”
“您是否因為膝下無子,所以才盡心教導我們三兄弟,希望有人可以傳承您的衣缽嗎……”
“我想我應該沒有讓您失望吧……”
“黃老將軍,往日我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可今日,我想尊稱您一聲恩師!”
“若是早知道您再也聽不到了,我便應該早點開口的……”
“呵,以您的脾氣,怕是不會在乎這些吧!”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再次想起了關平的聲音。
關索站起身子,擦了擦眼角上的淚水,再次凝視著墓碑上那幾個大字。
故后將軍黃公漢升之墓。
這半年的點點滴滴,宛如昨日那般親切,讓關索的內心熱血奔騰。
“黃老將軍,謝謝您的栽培!我定不會負您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