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關索和關銀屏的關系,由于他們并非一母所生,加上關索原先性格頑劣,不如關平與關興沉穩守禮,因此關銀屏并不是很喜歡他這個庶兄,兩人平時私交甚少。如今到了成都,關氏索每天沉醉于刀法箭術、兵書及國家大事,且大部分時間都在鳳凰山為關羽服喪,即便回家也不會停留很久,因此就算每日都與關銀屏有見面,關索對這個妹妹,情分還是淡得很。
既然關銀屏主動邀請,作為兄長,關索不去似乎也有點不念親情,因此他便隨著阿玉來到關銀屏房間。
此時,關銀屏正借著燈光,在案幾前認真地做著女工,一針一線絲毫不馬虎。看到關索進來,關銀屏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道“二兄來了!快請坐吧!”
兄妹二人面對面坐下后,關索便微笑著問道“小妹讓阿玉請我過來,莫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本和關索不熟的緣故,關銀屏現在面對關索,始終有些忸怩,倒是讓關索也有些不適應。記憶中,關銀屏以前在荊州看到自己的時候,往往很冷淡,哪里有過這么小女孩的一面。
過了許久,關銀屏方才紅著臉說道“二兄明日便要隨三叔前往閬中,此番又是二兄第一次出征,小妹特將此物贈你。”
害羞地說完這番話后,關銀屏便起身從案幾上拿起一物,雙手遞到關索面前。關索接過一看,只見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黃色錦緞,中間用紅線繡了“平安”二字,還有一條長長的紅絲帶從頂端穿過。
原來關銀屏是給自己做了一個平安符,想到這小小的物件上包含著自己妹妹的親情,關索不由心中感動,當著關銀屏的面,將這平安符系在脖間“多謝小妹好意!為兄自當銘記在心!”
適才關索伸手接過關銀屏的平安符時,關銀屏便注意到關索那一雙滿是厚繭的手。
關銀屏清楚地記得,關索早年因為疏于刀法,不像關平與關興那樣手上多繭,為此關羽還特別批評過關索。
可想而知關索這段時間來,習武有多刻苦。
想到這里,關銀屏心中百感交集,她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二兄可要好生保管此物,切莫弄丟了。”
關索注意到關銀屏從晚飯開始便有幾次欲言又止,心中好生奇怪,便忍不住問道“小妹可是有話要說?兄妹之間不是外人,小妹但說無妨!”
被關索點穿了心思,關銀屏俏麗的臉上頓紅暈更甚,她終究鼓起勇氣,“二兄,謝謝你!”
“嗯?”關索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小妹為何道謝?”
“當初是你救了大兄,擒了潘璋,這才救得母親和我。”關銀屏輕輕地說道,“否則關氏一家,怕是只剩你和三兄了……”
“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再說這些。”關索長嘆道,“沒能救得父親,是我一生之憾!”
“往日,小妹總覺得你為人輕佻,日后恐有辱關家之名,因此對你……”
關銀屏紅著臉低頭呢喃,關索聽出她言語之中頗有懊悔之意,連忙平靜地擺了擺手“別說了!若不是荊州失陷,我恐怕也不會醒悟過來……”
“父親不在了,我自然要挑起關家的擔子!”關索嚴肅地說道,“此番東征孫權,我定要為父親雪恨,重振關家雄風!”
看到關索如此的斗志高昂,關銀屏微微皺眉,心中頗為不安,說道“二兄,適才用餐時,小妹確實祝你和大兄早日建功立業。”
關銀屏猶豫了片刻,還是長嘆一聲“其實小妹心中……只求你和大兄能平安歸來!”
“小妹……”看到關銀屏一臉傷感的樣子,關索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父親不在了,小妹只期望我們一家能平平安安……”提到關羽,關銀屏也不由得雙目泛紅,聲音也略帶哽咽。
感受到關銀屏對自己的牽掛,關索不由握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