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圍攻下已身受重傷,小人被俘時,看到他被許多士卒抬往當陽,眼下并不知生死……”
關索說到這里,故作憤恨地說道“此人殺死我軍許多士卒,連宋校尉都被他所殺!何況此人武藝高強,弓馬嫻熟,定是蜀軍虎將,但愿他已斃命!”
關索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實際并沒什么機密,讓朱然知道也不要緊。何況里面不少事情,江陵的那伙吳兵也都清楚,朱然早晚能知道的話,自己無需隱瞞什么,倒不如搶先說出了,給朱然留個好印象。
對朱然來說,雖然沒有得到什么特別有用的情報,但關索的回答倒不至于讓他失望,至少態度還算誠懇。
不過朱然還是想多審問他幾句,又問道“你是哪里人氏,從軍幾年了。”
聽到朱然問起籍貫,關索不由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小人是丹陽故鄣人氏,兩年前在故鄣從軍,隨后便一直在王將軍麾下。”
“故鄣……”聽到此人竟是故鄣人,朱然不由臉色微變,原來竟是同鄉。
關索清楚這個時代的人非常重視同鄉之情。當年呂蒙因為斬了觸犯軍法的同鄉士卒,震動三軍。甚至關羽與徐晃因為皆是河東人,雖各為其主,彼此也有不錯的私交。
天幸這次從枝江抓來的幾個吳兵中有故鄣人,這也是關索冒充此人的原因,希望以此能觸動朱然的軟肋。
“聽聞是你一路將駱將軍背至此處的?”朱然忍不住問道。
而關索明顯感覺到朱然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也連連點頭道“正是小人!”
“你既在王直麾下,為何認識駱將軍?”朱然又不禁皺眉道。
“回將軍,小人并不識駱將軍!”關索鎮定地回答道,“小人是感駱將軍當年之恩,方才不辭勞苦!”
“駱將軍對你有何恩德?”朱然頓時奇怪地問道。
“五年前,故鄣一帶疾病流行,小人老母也不幸病倒,更因賦稅繁多,家中并無余錢去請醫匠。”關索徐徐說道,“正是駱將軍上書大王,懇請大王減賦息民,小人母親方能日漸痊愈!”
“原來如此……”朱然恍然大悟,駱統上書這件事他也曾聽孫權說過,孫權也在眾人面前稱贊駱統心系百姓。
“那你知道本將是哪里人氏嗎?”朱然眉毛一挑,繼續問道。
“將軍亦是故鄣人氏,小人如何不知?”關索當即拱手道,“能與將軍同鄉,小人只覺萬分榮幸!”
“是嗎?”朱然用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案幾,“那你可知本將原先姓氏?”
“小人知道將軍原是毗陵侯朱公之甥,后過繼給朱公為子。”關索說到這里,不由得眼珠一轉,“將軍本是姓……石?”
“石?”朱然微微一愣。
“是,小人想起來了!”關索連連點頭,“石頭的石!”
關索現在扮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卒,如何能對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地這般準確詳盡?因此關索故意說錯朱然本姓,好讓朱然減少懷疑。
正如關索料想的那樣,朱然只當關索目不識丁,又因為兩個姓氏音調相近,故而搞錯,于是冷冷地說道“本將原名施然,你且記住了!”
“是,是!”關索連忙慌張地伏地道,“小人記住了!”
朱然沉默片刻,繼續問道“你身軀魁梧,為何在王直麾下兩年,仍為士卒?”
關于這一點,關索在之前拷問的時候也一并作了準備,于是從容地回答道“回將軍,小人曾有兩次被提拔的機會,但因王將軍愛財,小人實無多余錢財可以給他,故而依舊為士卒!”
“為將者于軍中收取賄賂乃是大罪,你為何不去軍正處揭發?”朱然正色道。
“將軍明鑒,小人是何等卑賤之人,家中又有老母弟妹,如何敢得罪王將軍?”關索誠懇又無奈地嘆息道,“有份軍餉養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