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少還是從魏軍那里繳獲而來的。
現在啟程的話,明日一早便能到襄陽。魏軍肯定以為關索率軍撤退,豈會再次折回,猝不及防之下,必然大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曹純與五千虎豹騎也曾干過同樣的事情,且正好是從襄陽到江陵。
“可襄陽乃魏軍重鎮,如何能輕易攻取?”張苞卻是擔憂地說道。
“前番曹丕曾擔憂糧草運往襄陽不便,難以抵御東吳,故而放火燒城,放棄襄陽!”關索則是冷靜地分析道,“如今襄陽殘破,尚需修整,此時正乃攻克襄陽最佳時機!若等魏軍日后重固城池,彼時再想奪取,怕是極為不便!”
“更兼魏軍已將漢水以南居民大量北遷,襄陽一帶缺少民夫供給糧草,必然無法留下太多士卒鎮守!何況魏軍膽氣已喪,班師尚且不及!”
張飛十分贊同關索的這番話,滿意地點頭道“賢侄之言,甚得我心!”
“只是……我軍要攻襄陽,并非難事,但日后如何保住襄陽不失,卻是一大難題。”關索仍是有些為難地說道,“襄陽距離江陵近五百里,只靠遠途運糧極為不便,故而我軍也無法大量留兵襄陽。”
“而魏軍日后必然來攻!”
曹丕擔憂的問題,漢軍同樣不得不面對。此番與魏軍交戰,季漢也損折元氣,糧草要供應城中軍民,已然十分棘手,再想守住襄陽,怕是十分吃力。
這一點上,魏軍則相對從容許多,南陽重鎮宛城距離襄陽三百余里,一旦可以順利渡過漢水,襄陽便將面臨極大的危機。
“黃權、李朝等人也對此有所擔憂,但大兄自有安排!”張飛很欣賞關索能有這般見解,但他還是堅定地說道,“何況若不趁此時攻克襄陽,日后怕是連棄城的機會都沒有!”
患得患失,向來不是張飛的作風。
“既是圣上與三叔決心已定,小侄愿助三叔一臂之力!”又有仗要打,關索自然毫不猶豫地拱手道。
其實在殺敗徐晃后他就有北上襄陽的念頭,無奈士兵疲乏,只能作罷。
不僅僅是為圓了關羽生前未能了卻的心愿,也是為了季漢日后的發展。一旦可以攻克并守住襄陽,那么漢水以南便會歸季漢所有,戰略意義上可以與上庸三郡連成一片,而且許多位于平原的荒田可以重新得到開墾利用,這是山川眾多的益州所不具備的優勢。
若要實現諸葛亮當年的“隆中對”,僅僅占據荊州的江陵,還遠遠不夠。
“孩兒也愿前往襄陽!”張苞同樣拱手道。可這一激動,觸動了前日的箭創,頓時讓張苞眉頭緊皺,面露痛苦。
“苞兄,你身負箭傷,倒不如回江陵休養的好!”關索則好言相勸道。
“父親上陣殺敵,身為人子豈能落后?”張苞卻是倔強地搖了搖頭,非要跟著同去
張飛卻是嚴肅地說道“關索說的有理!苞兒,你且率兵返回江陵。我們都去了,誰來看著這些降卒!”
此番荊州之戰,人口本就劣勢的季漢也損折了大量士卒,這些魏軍降卒能夠利用便加以利用,收起了殺心的張飛自然需要有人好好看守他們,以防出現逃跑甚至鬧事的情況。
“喏……”既然張飛都這么說了,張苞也只有無奈地嘆了口氣。
受傷的丁奉自然也愿前往,但同樣被關索勸住,趙和倒是能隨張飛一同出征。而關索考慮到此番襲取襄陽是長途奔襲,赤兔未必吃得消,便不想讓它前往。反正前日魏軍的斥候那里還有十八匹較為精壯的好馬,足夠自己使用。
可當關索從赤兔背上取下自己的特質馬鞍時,赤兔突然仰頭長鳴起來。就在關索詫異的瞬間,赤兔竟猛地用牙齒咬住了關索的衣袖!
“喂,赤兔你……”關索急忙拉扯衣服,奈何赤兔咬得實在太緊,關索一時也無法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