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府的馬廄內,奔云正止不住地在槽邊高聲嘶鳴,關索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他安靜下來。自前番被曹仁射傷后,奔云已近四個月沒有外出跑動了,著實把他憋壞了,連身形都看上去肥了不少。
少時,關府的家仆帶著一名獸醫前來。關索聽聞此人在成都還算有點名氣,大漢軍中不少馬匹的去勢及療傷都有他參與,因此便請他每隔一段時間來為奔云檢查傷勢。
“此馬不愧絕世良駒,箭傷這么快便能痊愈如初!”獸醫認真地看過一遍奔云臀部的箭創后,也是連連稱贊起來,“關將軍今日便可帶他出城!”
“當真!”關索聞言大喜,連忙拱手道,“多謝先生!”
“就是此馬多月不曾跑動,關將軍今日切勿讓他過于疾馳,以免他難以適應!”獸醫還是謹慎地叮囑道。
“我定當牢記!”關索當即點頭道。
待送給獸醫酬勞后,關索當即辭別胡氏與關平,帶著奔云來到成都城外,開始與他一同進行久違的騎行。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下旬,雖然已到冬季,但成都之地還算暖和,尤其是在午后。而奔云兩個月來終于離開馬廄,重新呼吸到室外的空氣,宛如重生一般,歡快地到處奔馳,虧得關索屢屢拉進韁繩,讓他減速。
“好啦!你許久沒有奔跑,不可操之過急!”關索微笑著拍了拍奔云的脖子,發現竟比自己想得更有肉感。
“不過我得好好幫你減肥了……”關索無奈地苦笑道。
不過看到愛駒重新恢復活力,關索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當日他真怕奔云再也沒有辦法恢復到往昔的神速。
畢竟這是鮑淑蕓送給他的珍貴之物,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稍有傷痛便會讓關索十分不安。
說起來,關索回到成都的第一個月,便去鮑凱一家的新宅登門拜訪,深深謝過鮑凱父子的惦念,并派眾門客協助自己破敵。當然最重要的,便是與他的心上人久違的重逢。
閨房之內,關索與鮑淑蕓四目相對,彼此都是含情脈脈。若非礙于禮教,關索真想一把沖上前去,將佳人一把摟在懷中。
看到關索的臉上更添滄桑,鮑淑蕓輕咬嘴唇,眼眶泛紅,良久方才微笑道“你英勇破敵、大敗魏軍的事跡,周英他們都已經告訴我了……”
“你呀,明明魏軍都撤兵了,還窮追不舍……”鮑淑蕓說到這里,語氣中更添一絲埋怨,“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么辦……”
當日與徐晃一戰確實有幾分兇險,關索知道鮑淑蕓此刻定然有些后怕,連忙走上前去,好言安慰道“好啦,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癡癡地凝視著著關索溫柔的雙眼,鮑淑蕓頓時陷入沉醉,輕聲道“那你這次得勝而歸,短時間內不會走了吧……”
……
在馬背上陷入回憶的關索,心中仍是感嘆,當時他并沒有直接回答鮑淑蕓這個問題,只是用母親胡氏十分贊同他們婚事來哄鮑淑蕓開心。
如今南中叛亂,孫權那邊又不知是敵是友,自己的婚事能不能順利舉行,他心中實在有些沒底……
真要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關索唯有盡忠職守,保家衛國。
當天晚上,關氏一家用完晚餐后,胡氏突然和藹地對關索說道“索兒,今日我和你大兄商量了一下,是時候替你完成兩件大事了!”
“母親說的,可是有關孩兒的冠禮和婚事?”關索心中猜出大半,連忙恭敬地回答道。這個時代的男子,特別是在關索這個年紀,沒有什么能事比這兩樣更重要了。
“正是!”胡氏點了點頭,“如今你雖能上朝議事,但尚未弱冠,于禮法上多少有些不符。因此我便想早日讓你行冠禮,往后也好少些非議。”
“全聽母親安排!”
既然胡氏提起此事,關索這才想到自己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