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追到這里,自然讓張郃大為震驚,不過當他發現關索并未帶來一兵一卒,張郃心中反倒燃起一絲希望,忍不住罵道:“關索,你竟獨自一人前來追擊,未免太囂張了!”
“我知你擅長丟下大軍獨自逃亡,不如此,焉能將你擒獲?”關索則是呵呵笑道,“當年巴西之戰,你莫非忘了?”
“你!”張郃今日已經倍感恥辱,眼下被關索提起陳年敗仗,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上前與關索拼命。
“將軍先走,小人們在此攔住關索!”但五個親兵卻是擋在張郃面前,想要為張郃爭取逃生的機會。
“……好,便拜托你等了!”生死關頭,張郃也不矯情,所謂親兵,自然是要在關鍵時刻替自己擋刀的。
“張郃,你今日休想逃脫!”眼看張郃轉馬要走,關索立刻沖了上去,五個親兵立刻大呼殺上,拼死與關索交鋒。
“找死!”關索怒喝一聲,赤血刀如電光一般劈出,兩馬相錯之際,沖在最前面的一名親兵手中的刀略微一慢,頃刻間血光飛濺,身首異處。
其他四個親兵頓時一驚,急忙舞刀四面圍住關索。關索以一敵四,無所畏懼,大刀緊緊護住周身,一一擋住各處攻擊,然后全力反擊,不消數合,又將兩名親兵斬于馬下。
五名親兵已死三人,就在關索欣喜之時,耳旁忽然聽到弓弦之聲,關索不由一驚,本能將奔云的韁繩往上一拉,那寶馬知道主人意圖,立馬前腳離地,高高立起。
關索下意識地轉向弓弦聲響的源頭,卻見張郃在遠處一手持弓,且正有一支利箭向他飛馳而來,這樣下去,必然會射中奔云。
同時,此刻的關索門戶大開,幸存的親兵看到機會,急忙揮刀劈向關索。
危急時刻,關索卻毫不慌亂,只見他咬緊牙關,接著猛地怒吼一聲,左手電光般地從鳥翅環中抽出手戟,右手單臂舉起赤血大刀,左右同時一擋,不僅架住了兩名親兵的攻擊,更奇跡般地將張郃射出的箭矢隔開到一旁。
“這……”張郃頓時看得震驚不已,“此人武藝,已不在張飛之下!”
他表面上讓親兵抵擋張郃,自己逃命,可實際上,他并未走遠,而是在關索與五名親兵交手,一時難以分心之際,突施冷箭,以圖射殺關索,只是他確實低估了關索的手段。
關索知道張郃有可能再放箭矢,待奔云落地后,全力掄動雙手的大刀和手戟,將最后的兩名親兵快速斬殺,然后縱馬沖向張郃。
張郃確實已經射出了第二支箭矢,目標仍是關索胯下的寶馬,但關索眼疾手快,將手中大刀一提,再次隔開這支利箭。
兩箭先后失手,張郃再想放箭已是來不及了,但他知道自己胯下戰馬已然乏力,也絕對逃不掉。事已至此,張郃也豁出性命,縱馬挺槍,沖向了關索,兩人刀矛并舉,轉眼便戰作一團。
若論武藝,張郃自然是曹魏有名的虎將,可關索本事卻更在他之上。何況關索遠比張郃年輕力壯,多年來又習武不倦,今日一戰,優勢已然明顯。張郃起初舍生忘死,還能和關索斗個旗鼓相當,可不到二十回合,他便感覺到關索的大刀越發沉重,自己只能不斷遮攔格擋,疲于應付。
兩人又斗了不到十合,張郃手上略微一慢,左側瞬間門戶大開。關索看準機會,怒喝一聲“還不領死”,雙臂全力掄動赤血大刀,刀鋒如閃電一般橫劈過去,勢不可擋。
情急之下,張郃慌忙將長矛往左側一擋。只聽“當”的一聲重響,關索這一刀幾乎有千鈞之力,張郃倉促之下,哪能完全擋下,長矛硬生生撞在張郃身上,直接把他打下馬去。
關索策馬上前,刀鋒直指張郃,冷冷地說道:“張郃,今番若要攻下涼州,非借你首級一用不可!”
聽到關索要取自己性命,張郃頓時面如死灰,可男人的骨氣和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