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河水暴漲,正猛灌富平城!”
就在鮮卑人面對滔滔洪水哭爹喊娘的時候,富平城東南的山巒一帶,一直在高處瞭望富平城的王平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情況,趕緊向關索匯報。
消息傳遍軍營,全軍將士皆是萬分驚喜,不少人甚至失態地歡呼出聲,更多的人則是對關索佩服地五體投地。
“天佑大漢!”關索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生怕是一廂情愿。如今黃河洪水真的來臨,關索心中懸著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
“諸位將士,抬上木筏,隨我前去痛擊鮮卑!”關索激動地高喝一聲,七千漢軍備好長矛弓弩,帶足干糧,齊齊下山往富平城方向而去。
離富平城還有十余里時,便看到道路已被一望無際的洪水取代,大量的樹木巖石都沒入了水中,仿佛天降一片大湖。初見這樣壯觀的場景,漢軍之中也是連聲驚嘆,慶幸關索有先見之明,否則在這樣的洪水中,大軍絕對無法幸免。
關索一聲令下,漢軍將士紛紛乘坐木筏,從步兵轉成水軍,浩浩蕩蕩地向前開進。
隨著不斷臨近富平城,水面上漂浮的尸首越來越多,無一不是鮮卑將士,看到這一幕,漢軍將士皆是大為興奮,想來富平城的鮮卑軍已經損失慘重。
除了尸首以外,還有不計其數只露出一個腦袋,在水里艱難掙扎的戰馬。關索見狀也是心中一喜,急忙命令數百士卒留下,負責搜尋并救援這些幸存的戰馬,這對漢軍來說可是大大的利好。
一路上,也有一些大難不死的零星鮮卑士卒,或抱著大樹,或躲在土山上,渾身濕透,狼狽不堪。見到漢軍船隊,便大聲求饒呼救。關索則仿佛沒看見一般,只是肅聲下令道:“我軍竹筏有限,豈能顧得上他們!若有鮮卑人靠近,便格殺勿論!其余之人,不必多管,若能在洪水中幸存,也算他們命不該絕!”
到了傍晚,漢軍終于抵達富平城。只見此刻的富平城,四周皆是漂浮死尸,由于水位過高,連戰馬都未能性命。城池已經大半沒在汪洋之中,原本十分破敗的城墻跑了一天的水,更是脆弱不堪,坍塌更為嚴重。只有少部分城墻還在那里堅挺,上面還有近百名惶恐不安鮮卑將士。
雖然鮮卑本來也在黃河岸邊備好木筏船只,但洪水突然爆發,這些鮮卑人哪里有準備,船只全部被大水沖走。鮮卑人大多不熟水性,這一天下來,七千鮮卑兵十有八九葬身魚腹,尤其是臨近黃河的富平城,幾乎全軍覆沒。
遠遠眺望到漢軍船隊,城墻上的鮮卑人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希望,也不管兩軍尚在交戰,急忙個個下跪,向著漢軍磕頭道:“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準備弓弩,不可松懈!”盡管鮮卑人已經不足為懼,但關索沒有掉以輕心。一聲令下后,漢軍士卒齊刷刷掏出弓弦,搭箭拉弦,全部瞄準城墻。鮮卑人見此情景,無不肝膽俱裂,求饒聲越發響亮。
“小人乃軻比能大人之婿郁筑鞬!請將軍高抬貴手,小人愿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郁筑鞬本來還怕城墻坍塌,不敢待在邊緣,拼命往人群里躲。此刻他急忙站起身子,向關索高呼起來。
“噢?”關索眉毛一挑,隨即刀指城墻,“你便是軻比能的女婿?”
“是是,小人正是!”郁筑鞬連忙歡喜地喊道,“這位將軍如此英武威猛,敢問可是關索將軍?”
郁筑鞬突如其來且刻意的馬屁反倒讓關索一陣反胃,他冷冷地笑道:“想不到你等鮮卑人竟知我名?”
“小人久聞將軍威名,今日幸得一見,果有名將風采!”郁筑鞬則是一個勁地吹捧關索,“現有魏國侍中辛毗在此,特獻給將軍發落!”
谷/span“辛毗?”聽到這個名字,關索頓時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