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王可先去搶奪潭中,再從長計議!”
關索卻沒有急著搭理甘醴,而是詢問蠻兵:“潭水上可有吳兵?”
“未見吳兵巡哨,但北岸卻有十二艘木筏船只!”回來的蠻兵如實稟報道,“只因潭水并不寬闊,小人未曾駕船,便看到對岸情況!”
聽到北岸竟有船只, 關索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冷笑。
“呵, 呂岱等人只當我是無謀蠻夷, 計策上也太粗糙了。吳軍若真要火速趕往交趾,豈會留下船只給我?就算帶不走也會盡數燒掉。”
“想來潭中城中, 定有伏兵……”關索很快便陷入沉思,“亦或是不止一處……”
“大王,大王?”甘醴見關索若有所思,忍不住小聲地問道。
不過關索已經思考完畢,隨即呵呵笑道:“吳人倒算聰明,知道不與本王為敵!傳令下去,再多造一些筏子,本王今夜便要駐進潭中!”
“大王英明!”甘醴不由大喜。
然而,關索卻悄悄找到熊哲,讓他將自己的安排告知后方的廖立,此刻廖立距離他已不過數里之遙。
當日,關索穿著陳時的那一套甲胄,率領兩千五百余名將士前往潭中,申時埋鍋造飯,酉時臨近潭水,隔著河岸便能遠遠望見位于東面,并不高聳的潭中城。注意到水面上仍有船只,且潭水兩岸確實相隔不足兩百步,關索便命蠻兵將做好的筏子一起推入水中,搭起一座浮橋,如此便可讓蠻兵快速渡過潭水。
浮橋搭建完畢后,大軍列隊北岸關索卻對甘醴說道:“甘將軍,有勞你領本部人馬先渡河吧!”
“啊?”甘醴頓時驚得長大了嘴巴,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跟著蠻兵后面偷偷懶,怎么竟要當起先鋒了呢。
“怎么?甘將軍莫非不愿?”關索又擺起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雙眼直直地瞪著甘醴。 “豈敢豈敢!”甘醴連忙擺手道,“我這就率兵渡河!” 好在蠻兵就在身后,而且關索也說等大軍一同渡河后,再讓甘醴進城。因此甘醴便先率領本部五百余人先踩著浮橋,渡過潭水,抵達南岸。關索命五百南中蠻兵在前,一千五溪蠻兵在中,熊哲領帶五百南中蠻兵在后,軍士們小心踩著浮橋渡河。 只是近半五溪蠻兵剛剛渡河之時,東面的潭中城突然響聲大作! 甘醴定睛一看,一隊吳軍正從城內沖殺而出,領兵之人正是戴良! 甘醴屢屢敗于吳軍之手,早已留下陰影,此刻頓時手足無措,趕緊跑到剛剛牽馬渡河的關索身邊,叫道:“大王!我們中計了!城內有吳兵!我們趕快撤退吧!” 但關索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隨即翻身騎上奔云,“全軍聽令,火速渡河,與吳軍交戰!” “大王,這……”甘醴不由得目瞪口呆。 關索則不理會甘醴,急命全軍加緊過河。那一千五溪蠻兵雖然下午已被告知晚間會有戰事,但驟遇敵軍,還是心驚不已。但是熊哲率五百將士在后督陣,加上身處浮橋之上,這些五溪蠻兵無可奈何,只能加快腳步,渡過潭水。 可就在所有蠻兵全部渡河的時候,西面也響起一陣陣吶喊,又是一隊吳兵洶涌殺到。陣中一名老將,須眉如霜,持矛縱馬,口中不斷高喝:“我乃交州刺史呂定公,蠻賊休逃!” 正如關索所料,吳軍自然沒有撤退,而是兵分兩路,戴良率兵一千埋伏于城中,呂岱率兵兩千埋伏于城外,專等關索渡河前來。 “呂岱竟也來了!”吳軍東西兩面夾擊,甘醴更是魂不附體,焦急地望向關索,“大王,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