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此刻兵力薄弱的望海城,正是蠻軍最佳的躲避之處。
“事不宜遲,火速往西進兵!”關索沒時間和甘醴解釋這么多,只是沉聲威脅道,“甘將軍屢屢與吳軍為敵,徐盛必要用將軍頭顱震懾士徽乃至交州軍心,從而攻取龍編!”
甘醴聞言,不由得脖頸一涼,只好帶著不滿百人的交州兵乖乖跟著關索,一同往西面的望海城前進。
而陳邵本來奉徐盛之命,待蠻軍撤退后,便率八百士卒出城追擊,配合禁溪水面上的吳軍,把蠻軍往北面攆去。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東面突然喊殺聲大振,四千蠻軍居然齊刷刷地殺了回來,正沖向自己。
東吳的水軍是由徐起統管,他麾下的五百士卒,幾乎都是一人舉著兩個火把,迎風晃動,每艘船上還插著一個草人,同樣固定了兩個火把。如此一來,五百人的聲勢就仿佛數千人一般,遠遠望去,確實能夠震懾人心。 只是徐起也沒想到蠻軍并沒有按預料的那樣往北逃竄,他趕緊命軍士加緊劃船,前去支援陳邵。 而關索看到吳軍建在眼前后,立刻全力咆哮道:“諸位,吳人殘暴,前番在潭中已殺盡三百交州俘虜!其對轄下軍民尚且如此,如何饒得了我等五溪夷人!今日若要活命,便隨本王奮起殺敵!勇者生,怯者死!” 關索巧妙利用了吳軍殘酷的行徑,大大激發了蠻兵們的斗志,人人咆哮吶喊,排山倒海般地沖向吳軍。吳軍將士雖然擺好了陣型,但一來人數有限,二來也被蠻軍氣勢所震懾,就算是精兵,心里也不免有些發虛。陳邵則將手中長矛一揮:“放箭!” 一聲令下,吳軍陣中立刻飛射出大量箭矢。但關索早有準備,舉著盾牌的蠻兵沖在最前面,身披甲胄的士卒則是放箭反擊。蠻軍兵力幾乎是吳軍的五倍,短短地一番交鋒,吳軍陣中便有多人中箭倒地。 加上今天刮的是東北風,無論是位于西側的陳邵還是南面的徐起,在箭矢上肯定是吃了虧。徐起見劃船的速度遠比不上蠻兵的兩條腿,干脆令士卒將船只靠岸,下船支援。 不過吳軍此番來的到底是精兵,就算有人中箭,也立刻有人補上缺漏。加上陳邵本人也從軍多年,危急關頭還能靠得住,始終激勵士卒不許后退,一定要堅守陣地,擋住蠻軍。 “嘶……吳兵還真是頑強啊!” 由于夜幕降臨,就算關索也無法看清遠處射來的箭矢,故而他不敢一馬當先,只是在陣中指揮士卒作戰。只是看到吳兵絲毫沒有潰散的跡象,關索便知道不短兵相接是不可能的,但在此之前,他還必須再做些什么,打擊吳軍,從而減少蠻兵的傷亡。 關索略一思忖,忽然想起當年在涼州曾和馬超探討過一招武藝。結合眼下的形勢,關索腦子一轉,策馬來到陣外的甘醴身邊,正色道:“甘將軍,借你長矛一用,我要沖擊吳陣!” “好!大王請用!”甘醴本不擅長沖鋒陷陣,趕緊把長矛遞給關索。 關索接過長矛后,又把手中大刀扔給甘醴。甘醴雙手一接,只覺得身子猛地一沉,差點摔下馬去,頓時對關索驚為天人。 而關索則是左手飛快地一扯,自身右臂的衣袖瞬間被他撕下了一大塊。關索雙手如飛,在長矛中間打了一個死結,接著用一名蠻兵的火把點燃了系在矛桿上的布條。 在快速觀察了一下吳陣的位置后,關索猛地暴喝一聲,宛如黑夜中響了一個驚雷,右臂肌肉瞬間暴起,狠狠地擲出了手中那根長矛,燃燒的布條系在矛桿之上,在夜空之中格外的奪目。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