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聽家仆說,他花錢買來的酒,都被他送到偏房去了!”關平憤憤不平地說道,“弟媳與泰兒幾次去找他,他皆是在飲酒!”
“可我倒是覺得,二兄不曾喝醉呢……”關銀屏不由得低頭自語。坊間流言只把關索說得如酒鬼一般,但在關銀屏看來,關索的狀態比她想象還要好一些。
“許是他一早并未飲酒,亦或是他酒量極好吧……”被關銀屏這么一說,關平倒是想起,這幾個月來,自己從未看到關索喝醉的樣子。
很快,關平與關銀屏來到后院最大的一處空地,這里便是關氏兄弟練武的地方。除了一把刀架外,還有一株大榕樹,粗壯的樹干上布滿了小洞,這也是關氏兄弟練箭的痕跡。
刀架上立著的,除了幾把大刀和長矛外,最為耀眼的便是那把五十八斤重,刀鋒赤紅的赤血大刀。刀架旁邊還放著一把精致華麗的堅硬長弓,這便是三石神臂弓。
黃忠曾用此刀在定軍山力斬夏侯淵。臨終之前,黃忠將赤血大刀與神臂弓一并傳給關索。關索持此刀,持此弓,名震曹魏東吳,更不知擊殺了多少名將。
“赤血大刀,三石神臂弓……若是黃老將軍知道二弟如今竟是這般不爭氣,會作何感想……”關平望著略顯寂寥的兩樣兵器,也回憶起黃忠當年傳授他們武藝的場景,心中不由得倍感難過。
這段期間,關平怕寶馬奔云耐不住寂寞,便讓熟悉它的家仆把它帶出去稍微跑跑,并好生照料。其實這些事本來應該是關索自己做的,但關索似乎已經很少去看望奔云了……
寶馬神兵棄之如敝屐,關羽等人的遺言也置之不顧,難道關索真的已經心灰意冷到這個地步了嗎……
就在關平內心無比失落之際,關銀屏也在注視著那兩件神兵。身為女兒家,她以前并沒有十分注意它們,這次機會難得,倒是可以好好欣賞一下。
這兩件兵器追隨關索多年,雖是算不上嶄新,但保養地十分用心,至少看起來十分干凈整潔。
干凈?
關銀屏仔細觀察后,猛然注意到,赤血大刀與神臂弓,和周圍那幾把沾滿灰塵的大刀、長矛、乃至整個刀架相比,顯得十分另類……
“唯有赤血大刀與神臂弓嗎……”
關銀屏內心頓覺疑惑……
而在胡氏的房間內,阿玉正跪在胡氏面前,如實坦白道:“老夫人,奴婢這幾個月來一直未曾去過二家主的房間!”
“此話當真?”鮑淑蕓在一旁十分不悅地質問道。往日她與關索感情甜蜜,尚能容忍關索還有一個小妾。可這個節骨眼,心情極差的鮑淑蕓顯然也沒那么大度了。
“千真萬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阿玉顯然十分懼怕鮑淑蕓,連忙緊張地回答道。
這時,正襟危坐的胡氏也十分嚴肅地開口道:“阿玉,你知道索兒現在雖然行事怪異,但他還是恪守孝道,對我不敢有絲毫怠慢。你若是為了幫他而對我有所隱瞞,反倒會陷他于不孝!”
“老夫人明鑒!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上欺瞞老夫人與二夫人!”阿玉急得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無比誠懇地說道。
胡氏見阿玉如此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隨即對鮑淑蕓說道:“淑蕓,阿玉一向老實本分,她既是這般說了,必然不假。想來索兒知你經歷喪父之痛,行事還是稍有克制。”
“……母親所言極是。”鮑淑蕓沉默一陣,也微微點頭,畢竟她也清楚阿玉膽子小,胡氏已經把話說得這般嚴重,諒她也不敢隱瞞。
只是真如阿玉所言,難道關索這段時間都一個人睡在偏房嗎?
根據鮑淑蕓對丈夫的了解,至少在男女之事上,關索絕對算不上正人君子……
還是說關索自暴自棄,沉迷飲酒,反而對女色一點也不感興趣了嗎?這顯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