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關平見關索出言無狀,不由得又驚又怒。
諸葛喬也是心中不悅。關索稱贊諸葛亮容貌自然無妨,可諸葛瑾畢竟是他生父,哪有一面說人儀表堂堂,一邊說人臉長似驢,這究竟是夸是罵……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 還是關索之言太過侮辱諸葛恪。既是骨肉兄弟,諸葛喬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而諸葛恪雖是面不改色,但心中的怒火早已升地老高。
“好你個關索,連劉禪與西蜀群臣尚不曾這般辱我,你安敢如此!”
若是在東吳,諸葛恪早就罵人不吐臟字地開噴了,而且憑他的口才, 就算是狀態最佳的關索,也絕對說不過他。
但是孫權在錦囊里特意交代了諸葛恪, 如今關索意志極其消沉,諸葛恪千萬別去刺激他,萬一讓關索知恥后勇,那便惹出大麻煩。
雖然諸葛恪不知道孫權已經開始謀取荊州,但也知道盟友這種東西是說翻臉就能翻臉的。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季漢多一良將,對東吳弊大于利。
雖然他已經想出十幾種可以回罵關索的方法,譬如關索容貌俊地和女人一般,但是諸葛恪為了完成孫權的任務,必須竭力克制。
“昔晏子不足六尺,尚可使楚,莫非齊國無身形長大者?”諸葛恪淡淡地笑道,“后楚人以門洞辱之,反自取其辱,更作笑于后世。”
諸葛恪也算是點到為止,用典故暗喻關索不要欺人太甚,否則一樣會自取屈辱。
“元遜竟這般克制?”諸葛喬不由得大感詫異。他與諸葛恪自幼一起長大,知道兄長非常喜歡表現自己, 且從不示弱,沒想到今日在關索的侮辱面前,卻能以大局為重,不破壞吳漢同盟之誼。
只是諸葛喬沒想到,關索說的下一句話,卻是連他也忍不住了。
“不想諸葛公嘴拙之人,卻有足下這般才思敏捷的公子。”關索哈哈大笑道。
“長尋,你!”諸葛喬聽到關索再次出言調侃諸葛瑾,當下勃然大怒,蹭得一下站起身子。
關索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諸葛喬,少時才恍然大悟,拍著腦袋搖頭道:“失語失語,是我糊涂!忘了諸葛公乃是柏松生父!”
關索連忙來到諸葛喬,深深作揖道:“索言語冒犯……嗝,還望柏松恕罪!”
關索這一靠近,渾身的酒味也全部飄了過來,加上還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諸葛喬一時竟生厭惡之情, 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幾步。
“二弟退下,莫要在此胡鬧了!”上首的關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厲聲呵斥, 就關索現在這個狀態,別說重燃斗志,能不惹禍上身已是謝天謝地。
“是是是,小弟告退!”
關索正想找個由頭早點開溜,隨即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走出正廳。然而本身就是酒醉狀態,匆忙之下腳步一絆,竟直接摔倒在門口。諸葛恪見此情景,差點笑出聲來。
兩旁家仆趕緊上前扶起關索,關索尷尬地拍了拍身子,趕緊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關平無奈地長嘆一聲,隨即起身來到諸葛兄弟面前,拱手道:“劣弟酒后狂言悖語,還望柏松與都尉切莫放在心上!平在這里向二位賠罪!”
“看在長尋酒醉的份上,此事便罷了,我亦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但侍中還應好生規勸長尋,若是再如此行事無狀,只怕圣上都難以忍受……”諸葛喬本是心胸開闊之人,加上關索之言并非十分過火,此刻不但怒氣大減,反倒對關平直言相告。
“平定會牢記柏松之言……”關平心中苦笑,自己早就不知道勸過關索多少遍了……
而一旁的諸葛恪想起關索剛才酒醉滑稽的模樣,則是心中冷笑不止。這關索顯然已經廢了,再也無法威脅到東吳。
當日,諸葛恪與諸葛喬便辭別關平,離開關府。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