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虎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中軍大帳。眼下并無外人,二人也不必太過莊重嚴肅。孟虎忍不住問道:“長尋此時找我,可是有要事?”
“不知孟兄今日在軍中可曾住得習慣?”關索則是微笑著詢問道。
“吃住穿著,比起當年在父親軍中,自然是強過許多。”孟虎忍不住感慨道。到底是正規的漢軍部隊,條件不是偏遠南中能夠相比的。
只是孟虎也不禁咋舌搖頭道:“不過這軍規倒是比蠻軍森嚴百倍,長尋你自己都挨了軍棍,真是聞所未聞!”
“孟兄乃真丈夫,知有可為有可不為,我本不用操心!”關索說到這里,話鋒卻是一轉,“只是有一事,尚需與孟兄商議。”
“噢?”孟虎看到關索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心中頗為好奇。
“孟兄有所不知,吳魏細作一直扮作百姓、商販潛入荊州,便是我也無法盡數捉拿。想來他們日后定能知道我受刑負傷一事。”關索略帶擔憂地說道,“鎮守南陽的是魏國驃騎大將軍司馬懿,此人極有詭計,我恐他趁此時興兵來犯!”
“長尋不必擔憂!有我孟虎在,管他死馬活馬,定讓他有來無回!”孟虎呵呵笑道,滿臉的躍躍欲試,顯然迫不及待想和魏軍正面廝殺了。
關索微微一愣,這才想起孟虎對魏國將領的情況一無所知。這倒是提醒了他,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來有必要好好給孟虎補補課。
不過這些東西不必急于一時,關索言歸正傳,試探性地問道:“孟兄覺得我所使刀法如何?”
“聽聞長尋之父乃大漢名將關云長,武藝蓋世!”孟虎毫不遮掩,心悅誠服地說道,“令尊傳給長尋的刀法自然是厲害非常,往日沒少讓我頭疼!”
孟虎雖然天生神力,但臨陣交戰時大多只靠蠻勁,近年來雖然刀法稍有長進,但是和關索相比,仍是遠遠不如。這也使得關索與孟虎交戰時,可以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
“我曾在黃漢升老將軍那里學習刀法,他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關索則訴說起自己的往事,“先父與他二人的刀法對我裨益良多,這些年來我也因此斬將奪旗,名震敵軍!”
注意到孟虎十分羨慕的神情,關索忍不住笑道:“不知孟兄可愿學從我這里學習更為精妙的刀法?”
孟虎聞言,不由得又驚又喜,但他細細一想,卻也疑惑地問道:“長尋莫非說笑?黃漢升將軍尚且不論,令尊的刀法,我一個外人,豈能擅學!”
“孟兄不必擔憂,先父生前從未說過其刀法不可外傳,家兄對此也未有禁令。黃老將軍更是如此!”關索呵呵笑道,“我軍中諸將,不少人也曾習得我刀法。沙場兇險無比,增進武藝以求防身,并無絲毫不妥!”
關索這話確實不假,這些年來他也曾抽空指點過鮑義、熊哲、何猿等將士的刀法,便是周英等鮑家莊的親兵也不例外。只是除了鮑義尚有習武天賦外,其余眾人都沒能很好的掌握關羽、黃忠的刀法,加上臂力有限,使出來的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語。
“孟兄兩臂有千斤之力,若能習得精妙刀法,武藝便可更進一步!”關索則是對孟虎充滿信心,“來日與魏軍交戰,更能所向無敵!”
能習得更為精妙的刀法,孟虎自然十分樂意,不過他轉念一想,忍不住問道:“長尋教我刀法,不怕日后比武不是我對手嗎?”
關索聞言,卻是自信地大笑道:“我關索一向遇強則強,無論孟兄武藝精進到何等程度,我定有取勝之法!”
“好!既是長尋這般說,那便請指點一二!”孟虎也很想看看,關索的武藝是否會因此有進一步突破。
“……只怕今日不行……”關索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尷尬與不適,“等我背上傷好,定會與孟兄探討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