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趙云等人走后,關索方才苦笑著對孟虎說道:“孟兄,此番多謝你鼎力相助,只是要委屈你一番了!”
不管怎么說,讓孟虎一個堂堂男兒做自己的替身,言行受到極大的限制,多少讓關索有些過意不去。前幾日孟虎為了適應那個面具,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好在他現在已經可以行動自如,即便是上陣拼殺也不礙事。
“罷罷罷!長尋智謀過人,我知道你定是從大局出發!既然我立志報效朝廷,也自當遵從你的軍令!”孟虎說到這里,倒也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只是我現在算是明白,長尋為何要傳我刀法了……”
“孟兄勿怪,當日確實未將這個計策如實告知于你。”關索略帶歉意地說道,“但我這幾個月來,已將自己平身所學盡數教給與你,也算一種補償吧!”
其實孟虎不知道,早在關索當日知道孟虎進成都朝貢時,便想出讓他冒充自己的計策。為了避免被潛伏在成都的敵軍細作發現,那日孟虎進成都,頭戴斗笠,身穿儒服便是為了掩飾他猛將的身份,后來又請劉禪賜給了孟虎一匹高大威猛的白色戰馬。
到了當陽,關索又讓丁奉、關興等人不要到處宣揚孟虎的事跡,便是傳授刀法也要到人煙稀少之處。這所做的一切,都是讓司馬懿派出的細作無法刺探到和孟虎有關的情報。只要司馬懿不知道有孟虎這個默默無聞,卻是武藝蓋世的虎將,也絕對不會想到會有人能冒充頂替自己。
“嘿!你還別說,自從從你這里學了刀法,我已經可以在交手中越發輕松地壓制你!”孟虎興奮地說完,卻又是感慨道,“不過,卻總是也勝不了你,只覺你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都能化險為夷!你的本事當真深不見底!”
“孟兄謬贊!我也只是久經沙場,多些經驗罷了!”關索謙虛地笑了笑。其實托孟虎的福,關索這幾個月來的刀法也大有精進,看來和強手過招更能獲得突破。
聽到“久經沙場”四個字,孟虎又是搖頭嘆息道:“好生羨慕你能去別處征戰……若是那司馬懿真如你所說喜歡堅守不出,我這里怕是難與魏兵交鋒!”
關索卻是呵呵笑道:“孟兄不必擔憂!以我之見,司馬懿定會先派人前來試探虛實,到時孟兄可與魏軍短暫交兵一陣!何況……”
關索又說出了一番言語,讓孟虎也不由得喜上眉梢,心中期待真的能如關索所料想的那般順利。
“我離開此地,勞煩孟兄小心行事!趙老將軍統兵多年,你只需要聽從他的指揮,此地軍務便不用擔心!”關索再次叮囑道。畢竟離開大軍深入敵后,關索終是有些擔憂,深怕出現自己難以預料的情況。
“長尋放心便是,我豈是不知輕重之人!”孟虎鄭重點頭道,“我可等著與你再次并肩作戰呢!”
既然孟虎都這么承諾了,關索也就放心了,接下來就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與魏軍的交戰中。
兩日后,襄陽城外的漢水南岸,兩萬七千漢軍齊齊集中于此。關索手捧一偏檄文,用自己最大的嗓音高聲宣讀。
“昔漢統衰弱,國亂歲兇,四方擾攘。黃巾之后,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遷劫漢帝,殘暴生靈。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社稷丘墟,蒼生涂炭。故漢司空曹操,本開國功勛曹參之后,弱冠既舉孝廉,入京為官,屢受漢室之恩。然操不思盡忠報國,反行兇逆之舉,囚禁天子,殘害百官,壓迫黎民。楊彪蒙冤入獄,孔融全家遭戮,荀彧離奇去世,伏后遇害,皇子鴆殺。徐州之民更遭操之兵戈浩劫,枉死者無數,泗水為之不流。操之作為,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操子丕,無才無德,僥幸承魏王之位仍不知足,竟廢天子而篡神器,妄登九五,使天下臣民無不激憤。然天意不絕炎漢,昭烈皇帝繼統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