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丁將軍,距離此地兩百余里之鄭縣,出現(xiàn)一路魏軍,約有五千人馬,且押著許多糧草輜重!”當(dāng)天酉時,最后一名斥候終于從東面返回,卻是帶來了令眾人臉色大變的消息。
“什么?五千人?”丁奉震驚之余,忍不住嘀咕起來,“莫非真是洛陽來的援軍?”
鄧艾則是趕緊詢問斥候:“來,來將何人,可曾哨探清楚?”
“從旗幟上看,統(tǒng)兵者乃曹魏安西將軍曹爽!”斥候如實回答道。
“曹爽……此是何人?”丁奉未曾聽過這個名字,不由皺緊了眉頭,接著追問道,“還有其他將領(lǐng)否?”
“另有一面旗幟,上書‘鮮于’二字!”斥候繼續(xù)把自己探查到的情報告知丁奉。
“鮮于?”丁奉再一次面露難色,不由得望向了鄧艾。而鄧艾雖然曾為魏軍效力,但終究時間極短,此刻也不知道統(tǒng)兵的兩員魏將究竟是何來歷。
“可惜都督不在此處,否則定知這些魏將是何人!”張翼頗為氣惱地嘆息,心中十分想念關(guān)索過人的見識。
“軍,軍中尚有擒獲魏兵,姑且一試!”鄧艾卻是想起蔣虎麾下的降卒,決定找他們來問問看。
這段日子,漢軍倒是沒有過分為難這些魏兵,每日給予伙食。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一名來自洛陽的隊率也向丁奉說道:“聽聞這曹爽乃曹真之子,而洛陽尚有一位喚作鮮于輔的老將軍,不知是不是此人。”
雖然那隊率只知道這些,但對于漢軍來說,已經(jīng)是十分寶貴的情報。丁奉琢磨了一陣,沉聲道:“曹真之子……聽聞那曹真尚未年過五旬,其子能有多大年紀(jì)?想來曹睿定是讓鮮于輔這老將前來輔佐他!”
“這鮮于輔莫不是當(dāng)年曾在幽州輔佐劉虞之人?若如此,他定然本事了得!”張翼不免皺眉道,“就是曹爽此人才華如何,我等尚不得知……”
“曹,曹魏寵信宗親,亦非一日兩日,曹,曹爽多半名過于實!”鄧艾卻是頗為肯定地說道,“我,我猜定是曹睿擔(dān)心雍州魏軍吃緊,故而增添兵馬,并,并押送糧草,以備來年交戰(zhàn)!曹,曹爽雖然官職較高,但未必會真往前線!”
“這兩魏將雖是一老一少,但他們麾下兵馬極多!他們?nèi)粼陂L安駐扎,我軍奪取城池便更加困難!”謝金則是十分擔(dān)憂長安增添守軍,不然他們四千漢軍千里跋山涉水,只怕要白忙活一場了。
“有,有道是‘福之為禍,禍之為福’,魏軍雖有援兵,但,但或許是我軍攻克長安之良機!”鄧艾依舊鎮(zhèn)定地分析道,“眼下魏軍距離長安仍是遙遠,我等尚可從長計議”
丁奉微微點頭,隨即正色詢問身邊的李震:“李震,長安周邊地勢如何,可有高山河流?”
“長安城東面四十余里處,有一河名曰灞水,兩岸極寬,約有二里!”李震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白帛,上面是關(guān)于長安城內(nèi)簡略的布局,太守府邸、校場乃至糧倉的位置都有畫出。至于城外的地形,李震也都標(biāo)注了一些要點。
由于李震不識字,所以這些重要信息都是他在長安打聽到后,牢牢地記在心中,每天默背無數(shù)遍,避免忘記。等回到荊州后,關(guān)索方才根據(jù)李震的描述,畫出此圖。
看到這幅圖后,丁奉等人皆是大喜,這對漢軍攻取長安,大有幫助。
“灞,灞水……”鄧艾思索片刻,連忙問道,“那,那河上可有橋梁?若是沒有,魏,魏軍如何過河?”
“鄧將軍所言極是!灞水之上有一橋,喚作長存橋!聽說是王莽當(dāng)年所造,雖并不寬敞,但確實可聯(lián)通兩岸!”李震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點出了此橋在圖上的位置。
“長,長存橋……”鄧艾不由得微微蹙眉,“我,我軍若是能在此橋使些手段……”
“嘿,手段我倒是聽長尋說過一些!”丁奉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