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而石苞為了表現自己,自告奮勇愿去杜縣,丁奉隨即將這件事全權委托給鄧艾。
鄧艾便在太守府邸內,模范嚴德與曹爽的口吻,先后寫了兩封書信,然后蓋上繳獲得到的兩枚印綬。由于擔心李林可能認得嚴德的字跡,故而鄧艾故意將字寫得歪歪扭扭,只當是在混戰中受了些傷。
“許多年不見,士載智謀過人,心思更如此縝密!苞著實自嘆不如!”石苞十分佩服飽學之士,故而對鄧艾心悅誠服。
“我,我歸降大漢近一年,期間從關索將軍那里學習了許多,受,受益匪淺!”鄧艾則是謙遜地擺了擺手,“仲,仲容來日見了關將軍,亦會有同樣感受!”
“此番前往杜縣,仲容仍要小心應對,切勿露出破綻!”鄧艾又是反復叮囑,能否挫敗鮮于輔與那四千魏軍,便看石苞此行了。
事實證明,石苞并沒有辜負漢軍的信任,十分成功騙過了李林。這也得益于漢軍奪城時外出追殺殘兵敗將,有些想逃往杜縣的魏兵,皆被漢軍擒殺,使得杜縣完全沒有收到長安的噩耗。
到了次日辰時,漫長的黑夜終于過去。只是明亮的天空竟飄起了鵝毛大雪,落在雍州大地之上。氣溫再次下降,敗往杜縣的那四千魏軍本就極寒交迫,這下更是叫苦不迭。
“諸位堅持住!杜縣就在前方,很快便可進城!”鮮于輔蒼白的胡須上掛滿了雪花,在馬上不斷地激勵士氣,“諸位都是來自洛陽的精兵,往日深得圣上器重,區區小苦,忍受何妨!”
雖然鮮于輔也想盡快趕到杜縣,但他十分清楚魏軍此刻的狀態。加上留在長安周邊的斥候皆沒有回來報告漢軍出城追擊,因此鮮于輔沒有強行催促將士趕路,眼下盡量不要激起他們的怨憤。
好在杜縣確實距離長安不遠,辰時過半,魏軍終于如愿來到杜縣城下。許多將士激動地幾乎落淚,他們已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鮮于輔年事已高,體力早已不支,便命士卒上前叫門。
“朝廷大將、輔國將軍鮮于輔領兵到此,請此城縣令速速開門,讓我等進城!”
數千兵馬壓近,守城士卒早已告知李林。李林此刻正在北面城墻上,他微微皺眉,隨即高聲朝下面喊道:“來者當真是鮮于輔將軍?”
“正是老夫!”鮮于輔不得不策馬上前,用力扯著嗓子大叫道。
“聽聞昨夜蜀軍攻襲長安未果,鮮于老將軍卻是交戰中為國捐軀!”李林卻是不屑地冷笑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前來冒充!”
“你說什么!!!”
本來滿懷希望的鮮于輔聽到李林這番話,差點氣得當場昏死過。他剛想破口大罵,可是冷靜下來后,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蜀軍之中究竟有何能人,竟會料到我軍欲往杜縣!”
鮮于輔來不及多想,連忙大聲辯解道:“李縣令,你中了蜀軍之計!長安早已落入蜀軍之手,嚴德太守與曹爽將軍皆已遇害!”
“什么?”李林聞言,同樣震驚不已。如果是事情真是這樣,那昨夜來的石苞,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若不信,老夫這有圣上親賜‘輔國將軍’之印綬,足可證明老夫身份!”鮮于輔說完,隨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印綬,恨不得丟上城墻,扔到李林臉上。
“可我這亦收到兩封書信,分別出自嚴太守與曹將軍之手,上面皆蓋有印綬!”李林也掏出了懷中的書信,反復核對之后,確定是曹魏的印綬無誤。
“毒計!毒計啊!”鮮于輔氣得幾乎吐血,痛心疾首地錘著胸脯,大呼道,“李縣令,我等遭遇蜀軍突襲,曹爽將軍遇害不說,糧草更是損失殆盡!全軍將士饑寒交迫,若是再不進城歇息,一旦蜀軍殺到,我等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到那時,縣令如何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