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霖……”
陳煜眼睛一瞇,他早就想找這家伙的岔了,正愁沒有借口,真是瞌睡了來送枕頭。
當即對下面的手下道
“叫上弟兄們跟我一起去碼頭,我倒要看看,這位張老板有多大威風。”
“是”
……
陳煜帶著十幾個弟兄來到碼頭。
這里已經被拉了界線,工人們都被遣散了,幾個警員圍著三個大木箱子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見到陳煜來,警員們自覺得讓出一條道。
“老大”
“嗯,把箱子打開。”
“是”兩個警員走上前掀開其中的一個箱子蓋。
陳煜扒拉開箱子內部表層上蓋的稻草,果然,里面還有一個箱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氨味撲面而來,里面全是小塊兒狀的鴉片。
“有多少?”
其中一個警員道“差不多500斤”
“500斤,呵呵,怕是要好幾萬大洋吧。”陳煜樂呵呵的笑兩聲,現(xiàn)在禁煙,煙土的價格大漲,幾乎翻了十倍,這么多鴉片被燒,估計也夠張萬霖肉疼一段時間了。
他的話音才剛落,就見后面來了七八個氣勢洶洶的人,為首的正是張萬霖。
“呦,張老板一大早就來微服私訪啊。”陳煜笑著打了聲招呼。
張萬霖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當上探長了,連長幼尊卑都忘了。
別忘了,你的門生帖還在我那。”
陳煜冷笑“我還是第一次見老大收下門生帖第二天就讓小弟去送死的,我跟了你幾個月,你可曾幫過我一點,怕是連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過。”
張萬霖臉鐵青一片,卻也無法反駁,沒辦法,他確實是這么做的。
“哼,我懶得和你多說廢話,今天我來,就是要拿走我的貨。”
“貨?那好,你給我說說你的貨是什么?”陳煜一臉平靜道。
“我從海外進了三箱上等的米糧。”
“米糧?”
陳煜笑了,他走到其中一個箱子前一腳將其踢翻,密密麻麻的黑色顆粒從中滾了出來灑了一地。
他彎下腰撿起一塊顆粒,扭頭看向張萬霖,冷聲質問“你跟我說這是米糧。”
張萬霖面色陰沉如水,死死的盯著陳煜
“你真要做這么絕嗎?”
“不是我做的絕,是你壞了規(guī)矩。
私運鴉片是大罪,你犯了法!”
陳煜聲音冰徹透骨“來人,把張老板抓起來,押往巡捕房。”
“我看誰敢!!!!”張萬霖眼睛突的瞪大如銅鈴,暴聲大喝。
不得不說,他這一聲大喝還真起了作用,陳煜身后的屬下居然真沒一個敢動的,這也看出了張萬霖在上海的這些年樹立的威望著實不小。
看到此景,張萬霖得意的哈哈大笑
“小子,看到沒有,你以為你算什么,我張萬霖……”
“吇——”
他話還沒說完,一聲刀具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殷紅的血珠在半空中飛落,張萬霖怔怔的低下頭,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腹部,只有刀把留在外面。
他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殺他的人。
“你……”
“做得不錯,鐵鼓,不過你在這里殺了他,有點讓我難辦啊。”陳煜拍了拍鐵鼓的肩膀。
鐵鼓雙手顫抖,多少年了,幾乎每一個夜晚他都會想起那天林家被滅門的場景,他躲在房梁頂上親眼目睹了父母被張萬霖殺死,今天,他終于報仇了,他想放聲大笑卻怎么都笑不出來,反而鼻子一酸,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他掏出腰間的配槍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遞給陳煜“我這條命,任憑陳探長處置。”
陳煜笑著將他拽起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