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陷入了短暫的糾結中,這么有分寸的伙計,都不帶下殺手的,怎么才能嚇唬住他們,搶他們的車子呢?
這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哲學問題。
是的,是“嚇唬”。
畢竟對于一個只有一個魂環的徐來來說,他是沒有任何進攻能力的。
想要對別人造成傷害,或許只能依靠自己的肉體力量,可是肉體一旦預感到即將受到傷害,就會在受到傷害的前一秒觸發被動屬性,進入虛空之中。
所以,徐來等于沒有一絲攻擊力的小白,這個劃分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于是,場面陷入了極為尷尬的沉默之中……
趕馬的伙計眉頭微皺,手中持著武魂利劍,鋒利的劍尖距離徐來的皮膚只有零點零零零零一公分。
徐來愣愣地發著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就等著趕馬的伙計下殺手。
若不是徐來那還在飄起的披風一起一落,怕是會讓人誤會這是兩具極為仿真的雕塑一般。
不知是過了一秒,又或是過了一天。
直到馬車內傳來一聲威嚴卻溫柔的男神,“寧楨,怎么還沒解決?”打臉,趕馬伙計居然有名字了,真香。,這才將陷入沉默之中的兩人驚醒過來。
徐來卻是毫不猶豫地將身體往前一送,不等寧楨反應過來,鋒利的長劍便已經毫無阻力一般地穿過了徐來的身體。
寧楨瞳孔微縮,看著徐來那被刺穿的胸膛,卻沒有流出絲毫血跡,而徐來的面色也是十分的淡然,甚至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他連忙催動魂力,將利劍上挑。
利劍就這樣毫無阻力地,從徐來的胸膛開始向上,一直劃過徐來的頭部,直到劃出徐來的身體。
但就仿佛一次極為普通的向上揮劍一般,卻不能對徐來造成那么一點傷害。
寧楨迅速地后退回至自己所認為的安全距離,皺著眉頭、持著長劍,戒備地盯著眼前這個奇怪的、毫發無傷的小孩。
“宗主恕罪,眼前這個小孩兒有些古怪,我的武魂居然不能傷到他。”
寧楨嚴肅地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與驚慌。
而徐來卻是開心異常,‘哎呀媽呀!這伙計終于動手了!現在該輪到哥的忽悠時間啦!’
只見徐來將背負的雙手分開,右手一揮,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流光溢彩的長槍,槍尖著地,隨著徐來的前進,與地面摩擦產生無數的火花,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黑色長發隨風飄揚的同時,身后墨黑色的披風同時飄起,若是忽略他的身材年齡,當真有一分絕世高人的風度。
徐來緩緩靠近馬車,邊走邊說道,“既然你膽敢對我下死手,那我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里面的那幾個富家子弟,今天你們若不能拿出個一萬金魂幣來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并且帶我去天斗城,那你們就交代在這里吧。”
武魂氣息外放,一股傲視終生,視萬物如芻狗的氣勢威壓整個車廂。
拉車的馬類魂獸嚇暈過去了,而寧楨也感覺到自己的武魂在這股威壓之下瑟瑟發抖,隱隱有崩潰的跡象,只能咬牙承受。
忽而,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從車廂中釋放出來,護住車廂與車廂旁的寧楨。寧楨這才喘過氣來,滿身大汗地大口呼吸。
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就這樣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他面色嚴肅,眼神中閃爍著縷縷精光,躬身問道,“在下塵心,封號劍,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我的名字?”
徐來哂然一笑,心里想著‘這是什么運氣啊?!隨便攔個人就能遇到七寶琉璃宗的劍斗羅?也罷也罷,今天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無敵掛,以后也好敲打這個不老實的七寶琉璃宗。’
于是,他用一種不屑與嘲弄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