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我忘記這點了。”

李建民慢慢站起背過身子推開了一旁的窗戶，卻又仿佛想到什么有一把關了起來。“你有什么問題就問，我只回答一次。”

“聽說是您叫我來的”，易明跟著站了起來靠在墻邊，順手把椅子推到會議桌下方。

“沒錯，不過你不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李建民聽著輕輕一笑，而臉上卻沒有幾分笑意，“柚子喜歡你小子，我這當父親的總得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吸引了我家小柚子不是么。”

“可是我們并不是——”

一句話沒說完李建民輕輕擺手打斷了易明的發言，仔細打量了對方兩眼開口道。

“不是男女朋友？我對我女兒很了解，她喜歡的一定會得到手，所以我不想在你們兩個已經談戀愛之后再去做考察。”

“您不覺得這樣做沒有什么意義么？”

思考再三，易明還是說出了心中的不解，“如果我沒有跟柚子在一起您現在這么做毫無意義不是么？”

“沒錯，是沒有意義。”

一聲嘆氣后李建民搖了搖頭，“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到我這個背景下，你就覺得有意義了。你知道柚子之前的前男友么？”

“我……不知道。”

自打認識李柚以來，從同事到朋友到好朋友，再到現在這個關系，李柚跟自己聊過她的家庭、她的事業、她的朋友閨蜜，唯獨沒有提過的就是之前的感情生活。

撓了撓頸上的那撮頭發，似乎自己曾經問過李柚這方面，但是那次自己喝高了已然不記得后面說了些什么。

“她有個前男友，曾經的高中同學，上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我沒有反對過”，李建民從兜里掏出一盒青明市最便宜的貓牌香煙放在了窗框邊，瞥了一眼易明隨口問道“你不抽煙么？”

“不。”

“嗯”，李建民自顧自的從西服內襯里掏出一個塑料打火機，輕輕按下點燃香煙，“小柚子高中的時候我嚴格控制她的花銷，沒有一個同學知道她是所謂的富二代。”

廉價的煙氣彌散在兩人身旁，李建民的聲音在煙霧中似乎也變得捉摸不定。

“很有趣的故事就是，他那個前男友家里跟我們的超商部門有合作，對方也就知道小柚子的身份了，一場戀愛快結束小柚子才知道對方是知道自己家里情況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我大概能明白您想表達什么。”

易明咳嗽兩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猶豫片刻才慢慢開口“所以你已經調查過我了？”

“當你可能是我未來的女婿我當然會提前調查你”，李建民再度推開窗戶看著煙氣隨著風不斷向外散去，微微一笑，“至少你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曾經有一個女朋友現在正在拍你已經殺青的那部戲，有一個學妹一直喜歡你，我收到的情報也就這些。”

“所以你現在算是給我一個考驗？”

“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個考驗。”

易明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您不覺得你這么做——”

“沒什么意義”，李建民搖搖頭打斷了對方的話，“剛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我給你的選擇就是第一，你完成這個考驗無論你跟小柚子在不在一起談不談戀愛我都不管，第二，如果你放棄這個考驗或者完不成，我不會再讓小柚子見你，你們現在談的那部電影也就別再想了。”

“可是那是柚子的——”

“夢想？夢想歸夢想，但有沒有你是另外一回事兒。”

清風拂起，煙氣散盡。

十分鐘后，易明板著張臉微微鞠躬目送李建民一行人離去，不一會工夫就已經駛出大門，再也不見。

“小易”，韓三透過窗戶看著易明還站在院子里遲遲沒有挪動腳步喊了一聲，“你來這邊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