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新學期開學,徐弦搬到了中科院在玉泉路的研究生宿舍,盧輕寒也搬回了學校,只有周末才回家。
盧輕寒找了個能收2歲孩子的私立幼兒園,這樣唐秀平常也能好好休息,去醫院也不用擔心孩子沒人帶了。
期間唐秀悄悄給盧輕寒的卡里轉過一筆錢,說是現在因為自己生病,時不時要跑醫院,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全天候地帶孩子。盧輕寒既要花錢請鐘點工,又要花錢送承承上幼兒園,開銷很大,唐秀覺得還像以前一樣拿那么多錢,實在過意不去。
因為怕麻煩,也怕自己忘記,盧輕寒都是每半年提前給唐秀轉一次賬。唐秀擔心自己下半年都不怎么能帶孩子,把大半的工資又退了回來。
盧輕寒找時間跟唐秀誠懇地談了一次。
“唐姨,您對我而言不只是承承的阿姨,我和承承現在都把您當成自己的親人,承承是您這兩年不眠不休一手帶大的,我總覺得您生病,我也有責任,怎么能在這時候讓您退錢給我。您看做手術還需要花錢,徐弦現在壓力也很大,每天做兼職從早忙到晚,您就當替他著想,雖然錢不多,也能減輕點他的壓力。”盧輕寒輕輕握住唐秀的手,懇切地說。
唐秀聽她說完,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哽咽了半天才說話“暖暖,你和徐弦都是好孩子,是阿姨的身體不爭氣,拖累你們了!這兩年,徐弦都沒怎么拿過家里的錢,這幾年我也攢了點錢,做手術應該夠用了,我跟他說過,讓他注意身體,不要那么拼,他就是不聽。”
“唐姨,您別太難過,徐弦這樣也是為了多賺點錢,好讓您得到最好的治療。我找機會勸勸他,錢不夠還有我呢。您這是良性腫瘤,做完手術很快就會好的,承承離不開您,我也離不開您,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徐弦怕您累著,不讓您幫我帶承承了。”盧輕寒口里勸著唐秀不哭,自己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
“這事你放心,我不能聽他的,我總不能天天坐在家里打瞌睡,就是承承不用我帶了,我也會找其他的事做。你需要我,我就一直跟著你和承承,大家彼此都有個照應。”唐秀拍了拍盧輕寒的手,無比認真地承諾。
“唐姨,遇到您真是我和承承的福氣,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跟我這么客氣,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處,好不好?”盧輕寒把唐秀當成自己的親人長輩,撒了個嬌。
“好,好,聽你的。我看承承這兩天上幼兒園好多了,不像頭三天那么哭鬧。”唐秀說。
“嗯,幼兒園的老師說,小孩子適應能力強,適應就好了,只是晚上還要辛苦唐姨。”
“承承去幼兒園,我輕松多了,白天家里的事能多做點,累了我就睡會,現在承承也能睡整覺,不用半夜起來喂奶,我晚上也能睡幾個小時,沒問題的。要不是這個病,也不會讓你花這么多冤枉錢,可以明年滿了三歲再送幼兒園。”
“早點上幼兒園也沒什么不好的,唐姨這是太心疼承承了。”盧輕寒笑。
談完之后,盧輕寒又把錢轉回了唐秀的卡上,唐秀也沒有再說什么,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有跟徐弦提起過,平日的相處卻比以前更加親近了。
大二一開學,盧輕寒一下就恢復了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節奏,新學期的課表和教材都拿到了,大一的高等代數已經結束,公共課也少了兩門,多了三門數學的專業課概率統計、實變函數、離散數學,再加上數學分析,一共4門數學課,比大一還要令人頭大。
盧輕寒下定了決心,不顧學生會主席和宣傳部長的輪番轟炸,堅決地辭掉了學生會的工作。
各類班級、社團和學校的活動,也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有空就泡自習室,因為這學期幾乎沒有計算機課,要不是在補數據結構,盧輕寒連電腦都用得少了很多。
開學后的周五,盧輕寒晚上沒再去自習室,在食堂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