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不屑一笑,挑眉看向他反問道“怕,我為何要怕?”
司徒湛不答,聽著她略帶得意的語氣,有些不喜。
從他的表情里白嫣然也看出了什么,抿了唇不再開口。
說到底現在還是寄人籬下,不過是從全都想要她死的白府,變成了待在身邊波譎云詭的司徒湛身邊。
阿刃吩咐暗衛收拾尸體,自己則是回馬車復命。
“走吧?!彼就秸柯犞_步,冷聲開口。
白嫣然知道他這意思是要連夜趕路,也沒異議,選擇閉目養神。
這一路,有的折騰了。
司徒湛看被窗外吹來的血腥味熏得皺眉,更驚訝白嫣然剛剛面對刺殺時候的平靜。
這女人到底是誰?
先是在白府扮豬吃虎,現在又面對外面的殺手無動于衷??磥?,他讓人去調查并沒料錯。
昏暗中,白嫣然的直覺也依舊準確。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她驀地睜眼,正好撞進一雙帶著探究的幽深黑眸。
他明明看不見,可她卻覺得里面有著探究,不解,更有著深深的提防。
白嫣然燦爛一笑,毫不畏懼的對上司徒湛的雙眼。
“王爺,你看什么看的這么出神,難道我就這么好看?”
白嫣然大咧咧的話一出來,成功惹得司徒湛黑了臉。
“白家的女兒,怎得生的如此厚臉皮!”
要不是為了隱藏白嫣然的行蹤,兩人只能一輛馬車,他此刻絕對會將這女人扔出馬車。
司徒湛的嫌惡表現的明顯,白嫣然勾唇一笑,臉上帶了點兒難為情
“王爺說的還真沒錯,白家的女兒,確實是一個塞一個的臉皮厚?!?
嘴角笑意垮下,白嫣然眼中多了不屑。
論起來臉皮厚,白嫣蘭和白嫣紅才是雙絕吧?
她那大姐二姐,嘖嘖,說起來厚比城墻怕是都有人信!
“不可理喻?!彼就秸坷渎暦餍?,再不說一句話。
白嫣然對此喜聞樂見,巴不得這位祖宗別來打擾他。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裝備齊全,替他醫治了眼睛,她便能開始自己肆意的江湖人生了。
想到此,白嫣然也不由嘿嘿一笑,美滋滋的閉上了眼睛。
馬車到底不比汽車,一晚上的顛簸,也讓白嫣然昏昏沉沉的醒了好幾次。
好在這幅身子從小被虐待,承受力不算太差,這才沒讓她受太多罪。
“白姑娘,肉烤好了,可以出來吃了?!?
阿刃隔著薄薄的馬車簾子開口,對待白嫣然的態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本以為這一路她會叫苦不迭,沒想到一晚上她吭都不吭一聲。
“我知道,謝謝?!卑祖倘换顒恿艘幌虏弊?,微微愣神。
顧不上想阿刃聽不聽得懂謝謝的含義,白嫣然掀了簾子快步下車,也確實餓了。
火堆旁邊,司徒湛一席白衣如云,淡定從容地坐在阿刃準備的木椅上。
不過是野外烤肉,硬是讓他吃出了華庭盛宴的錯覺。
白嫣然微微怔神,抬步過去。
“北褚距離這里還有多遠?”白嫣然踢了踢裙擺坐下,實在覺得古代的裙擺繁瑣。
她動手撕拉兩下,成功讓外面的兩層長裙變成短裙。
司徒湛聽著聲音皺眉,有些不解她是在做什么。
“這裙子太不方便,你有什么簡便的衣服沒有?借我穿穿?!?
白嫣然將撕的裙擺擰成繩,固定了兩邊寬大的袖子。
這白嫣蘭也真是的,拿她試藥怕被外人看到,凈是給她一些寬寬大大的衣衫。
司徒湛聽著這話,不難猜出她剛剛的動作,不由得臉一沉,壓著慍怒道“不可理喻!”
白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