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快速溜到司徒湛的房門口,白嫣然怕敲門引來動作,直接動了匕首。
門一開,已經(jīng)做好防御準(zhǔn)備的主仆倆與白嫣然剛好對眼。
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樓上有人!”
“有人來了。”
白嫣然和司徒湛兩人同時開口,都被對方的敏銳所驚到。
“剛剛走動時地板有異樣,應(yīng)是有密道。”司徒湛抬步朝著左邊走兩步,阿刃利落上前撬開地板。
白嫣然站在旁邊驚訝的合不攏嘴,只聽司徒湛嫌棄道“不想死就下來!”
嗯,這話怎么那么熟悉呢?
白嫣然來不及多想,等他被阿刃扶著下去之后,快步跟上。
木地板剛剛被放回原位,房頂上的動作也密集了起來。
“阿刃,堵住地板縫隙,免得那藥飄下來!”白嫣然低聲開口,滿眼謹慎。
他們既然沒和客棧那波人一樣硬闖,便是想要智取。
而藥,是他們兵不血刃的最好選擇。
阿刃楞了一下,聽她的話用袖子擋住了縫隙。
上面靜默了一會兒,傳來了踹門聲,以及刺客氣急敗壞的咒罵。
“他們分明在這里,給我搜!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北褚!”
一陣叮咣的聲音過去,腳步聲漸漸遠了,白嫣然這才松了一口氣。
地道里昏暗無光,三人彼此之間不清楚對方的神色,卻也都放下了之前的提防。
“你這個王爺當(dāng)?shù)谜媸潜锴蝗缇透媚棠涛一燠E江湖算了,也免得啥時候就嗝屁了!”
白嫣然興沖沖說著,一巴掌拍在司徒湛的肩膀上。
等等,這手感怎么不太對?
“拿開你的手。”司徒湛臉黑的堪比鍋底,聲音滿是慍怒。
白嫣然哎呀一聲,收了手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這太黑了我沒瞅見。”
她這話說完,頓時有些懊惱。
妥了,這下她是又戳到了人王爺?shù)膫奶帯?
一時四下沉默,再無聲音。
又等了半刻鐘,白嫣然腳都蹲麻了,這才推開了地板一瘸一拐的從里面挪出來。
“白姑娘,委屈你了。”阿刃忙開口,扶著司徒湛去坐下。
“沒事沒事,既然和你們一道出來,便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會說什么的。”
白嫣然自個兒覺得這話沒什么問題,可這位王爺?shù)哪槪瑓s越發(fā)黑沉。
阿刃只覺得周圍冷的厲害,扶著司徒湛坐下后,便不再多言。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白嫣然他們又睡了一晚上,等天大亮之后這才啟程。
對于昨晚脫衣針灸的事情白嫣然只字不提,畢竟她是真的不在意。
可司徒湛在馬車上卻盡可能與她保持距離,似是避嫌,也可能是厭惡。
白嫣然才不管他那么多,一路上吃吃睡睡好不快活。
有時候睡得昏昏沉沉,也能聽到司徒湛和阿刃兩人說什么皇室大皇子的事情。
而她聽到之后,只是翻了個身尋個更舒服的姿勢睡覺。
那些事情,與她有什么干系?
“主子,前面便是宛城了,今晚咱們應(yīng)該要歇息在這里。”
阿刃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得到司徒湛應(yīng)得一個好字。
白嫣然歪頭看他,小聲嘀咕道“真是惜字如金,多一個字怕是都嫌多。”
他眼不能視,可聽力卻極好。
司徒湛好看的眉微皺,湛藍的雙眼依舊毫無波瀾,淡淡開口“話多了,聒噪。”
白嫣然被他這話氣得不輕,只能安慰自己他是殘疾人,不與他計較。
入了宛城,依舊如北褚城那般熱鬧。
只是這一次,白嫣然并沒有一路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