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匠突然的反應惹得白嫣然噗嗤一下笑出聲,完全沒想到他好聯想到他妻子身上。
為了阻止一場家庭戰爭,她忙拉住要去理論的人,解釋道“老伯,我都說了我是醫者,當然能看出您是腎虛所造成的。”
“啥虛?”
“身子虛。”白嫣然笑盈盈開口,怕他多誤解什么。
“怪不得呢,這些天我總說力氣有點兒不夠,一直忙著還沒顧得上去看大夫。姑娘,你真是醫者?”老鐵匠面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再問出口的話也沒了之前的否定。
白嫣然果斷點頭,趁著他還在猶豫,果斷開口道“我可以給您開個方子,到時候您隨便找個藥房抓藥,就知道我這方子有沒有問題了。”
她說的全面,就連疑慮都為他考慮好,由不得老鐵匠不信。
“成吧,既然你是為了治病救人,老頭子我當然不能攔著。可對人動刀的事情,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有把握嗎?”
“當然有。”白嫣然篤定道,眼底閃躲著少見的光芒。
老鐵匠也被她的眼神驚到,按照她之前要求的升氣了爐火,反復敲打出大致形狀,方才把主場交給了白嫣然。
她既然是要用來治病救人,必然是個精巧的東西,他萬一做不好再壞了人的事兒咋整?
白嫣然也沒讓他閑著,找了紙筆隨手寫了個方子交給老者,讓他先去抓藥。
別的大病她不敢說一眼看的出來,可七七八八至少是有的。
更何況只是老年人的腎虛,望聞問切只前面一樣就足夠了。
白嫣然一邊裝模作樣的打鐵,一邊感慨好在她當初是中西醫都有學。畢竟在叢林里,西藥供給不夠那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她對中藥醫理的熟悉,是她和隊友保命的根本。
白嫣然離開鐵匠鋪,已經是兩個時辰后的事情。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決定先去吃飯。
只是吃飯前,她拿了在鐵匠鋪里畫出的圖紙,送到了一家木匠鋪子。
她只需要一個和大夫差不多的木箱,簡單裝下她的手術刀和銀針。畢竟她的醫療箱,在這個時代拿出來晃悠也太嚇人。
木匠一看白嫣然的圖紙畫的那么細,當即打了包票道“姑娘您就放心吧,一個時辰后來取,或者我給您送到府上也行!”
白嫣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留下了定金之后出門拐進了一家酒樓。
開玩笑,她敢讓人送到熠王府?怕是直接就在這都城里出名了!
“姑娘,兩位嗎?里面請!”酒樓小二熱情招待。
馬車夫拘謹的站在那里,想說自己不進去,卻不想白嫣然大手一揮道“對,兩位。”
她說完,看著還站在那里的馬車夫,失笑道“走吧,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見他還是拘謹,白嫣然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道“你不必擔心我是在拉攏你,只是不想讓你們王爺覺得我壓榨他的人,跟著出來一天連頓飯都不讓人吃。”
她這理由毫不牽強,甚至分外有理。馬車夫看他堅持,只好將馬車放好隨著她進去。
只是兩人在落座的時候,他還是扭捏了一陣兒,看白嫣然要發火,這才唯唯諾諾坐下。
王爺平日雖對他們也不錯,可尊卑有序,卻也是一次都沒亂過。
白嫣然瞅了他一眼,也被他怯生生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這么怕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更何況我也只是王爺的貼身婢女,說白了身份比你高不到哪里去。”
車夫一聽這話,狐疑的看了一眼白嫣然周身裝扮,想著出門前阿刃的吩咐,也覺得她這是在忽悠他。
白嫣然一看他那不信任的眼神兒,瞬間就明白了咋回事,干干一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上多久了?”
“我叫阿三。”阿三悶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