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這人不討喜?”想了又想,白嫣然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就這性子,若是在組織里,不知道被多少人那里當搓衣板了!
整日里臭著一張臉,便是貌比潘安,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吧?
司徒湛聞言認真考慮了一下,淡淡開口道“不曾。他們不敢。”
他一本正經回答的話也逗樂了白嫣然,覺得他這人別的不行,自知之明倒還是有的。
聽她輕笑,司徒湛沾了墨換了一張紙繼續練字,絲毫不惱。
他身在這個位置上,便注定了許多人要敬他,怕他。所以,他聽不到幾句真話。
他練字,白嫣然自己坐在那里也不免覺得無聊,索性起身去一旁的書架上扒拉著自己感興趣的書籍。
聽著她動作間帶出的聲響,司徒湛淺笑反問“你既不識字,又何必要去折騰書?”
白嫣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她這話在規矩中算是大不敬,可司徒湛聽著,卻也只是無奈一笑,繼續練字。
司徒湛的書房書籍不少,關于醫書更甚。
白嫣然拿在手里的時候,也不由得想問問他,之前為什么不給她醫書,反而要給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記。
但她回頭瞥見司徒湛認真練字的側顏,也壓下了要開口的話。
不粉不黑的說,司徒湛不說話的時候,顏值真的分分鐘殺的她片甲不留。
可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嘴。再加上王爺的身份,狂妄的目中無人也不是沒道理。
“王爺,晚膳已經備好。”阿刃前來通稟,見到白嫣然也不免詫異。
當他看到她身旁桌上放著的幾本書籍時,更是眉心狂跳,忙上前幾步道“白小姐,還請手下當心點,這可都是難尋的孤本!”
白嫣然挑眉,有點兒詫異道“沒想到我眼光還挺好的。”
她說著,看阿刃隱忍的辛苦,不由得繼續道“虧得你說的早,要不然我還打算拿回去墊桌角呢!”
阿刃被她這話氣的嘴角抽搐,明白白嫣然這是故意激他。
且不說王府絕對不可能有桌角不平之處,她一個醫者更加不會舍得用醫術墊桌角。
白嫣然最愛看阿刃一臉不服,卻又不能拿她怎么樣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她覺得若是司徒湛不在這里,阿刃都得心疼的現在就將書搶回去,然后仔細存放起來。
沒等她多想,司徒湛卻淡淡開口道“你若喜歡,便拿回去看。”
“好嘞!”白嫣然果斷應聲,說啥都不可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阿刃站在一旁聽著嘴角抽搐,格外心疼白嫣然手中的醫書。而白嫣然本著善解人意的心,又當著他的面多拿了幾本。
她美其名曰鞏固以往所學,順便看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的東西可學。實際上,只是為了讓阿刃心疼。
畢竟在白家的時候,他跟著他的主子,可沒少給她冷眼。
她這人沒啥優點,但記仇這一點兒,她覺得應當是遺傳那從未見過面的父母。
對于這方面,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小本本,腦子里便能記得清清楚楚。
阿刃是氣,可現在還指望白嫣然給主子治病,他也只能忍。
白嫣然瞥見他滿臉隱忍,翻動書頁的手微頓,笑著反問道“阿刃,你是不是在想我還有可利用的余地,所以暫時忍讓我?”
阿刃身子一僵,別過眼不跟她對視,嘴硬道“白小姐多想了。”
白嫣然呵呵一笑,對阿刃這蹩腳的理由懶得揭穿。這口是心非的,別等下再給人說委屈了。
“王爺,要開始傳膳嗎?”阿刃恭敬開口,不再糾結。
“嗯。”司徒湛淡淡應聲,手中寫完一個字,將手中的筆放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