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也不詫異司徒辰知道她的身份,畢竟皇家有幾個是簡單的?
司徒湛今日之所以帶她出來,怕也是知道司徒辰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今日見不到她,日后也定然會想辦法。
與其被動,倒不如他們主動,讓司徒辰無從下手。
他既然都知道了身份,白嫣然總不好再坐著,起來意思一下的福了福身道“民女白嫣然,見過晉王?!?
白嫣然說完,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垃圾,然后在他點頭示意后才坐下。
這里當(dāng)真不如在組織里,時刻提防著也就算了,還啰里啰嗦這么多的規(guī)矩。
“白姑娘是南齊人,想來不太適應(yīng)我們北禹的氣候,這一路來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彼就匠揭琅f一臉溫和笑容,看著白嫣然的眼中滿是深意。
白嫣然聽著他的話莫名有些頭發(fā)發(fā)麻,嗯了一聲,快速道“一路都好,有勞王爺掛念?!?
即便只是客套話,可白嫣然卻也說的心中犯嘔。
他們兄弟二人雖然有著三分相識,可卻給人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如果說司徒湛是寒冬白雪,那司徒辰便是三月暖風(fēng),吹得人渾身發(fā)冷。
明明都是淺笑,可前者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而后者,卻偽裝的極好,笑容得體卻讓人看出深不見底的感覺。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披著羊皮的狐貍,也不過如此!
司徒辰看出白嫣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免詫異。絕色的女子他見多了,敢對他如此大不敬的,這還是頭一個。
司徒湛看不出司徒辰滿臉的有趣,而被看的白嫣然則是低著頭,自顧自吃東西。
看在旁人眼中,只覺得她不設(shè)防,是個頭腦簡單的。
可這糕點里有沒有毒跟她有啥關(guān)系嗎?最多不過是有個頭疼肚子疼的排異反應(yīng),不礙事兒。
司徒辰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女子,視線一直落在白嫣然的身上。
尤其是在他看到她偏愛一款糕點時,不由淺笑道“白姑娘喜歡便多吃點。這是北禹特有的綠植所做,南齊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的?!?
白嫣然嗯了一聲,道了聲謝。
只是除了這之外,她沒再多給司徒辰一個眼神。
心機太深的人她一向不喜歡,司徒湛算是救了她尚且不能例外,他司徒辰憑什么?
接連幾次被白嫣然冷落,饒是平日一向偽裝的很好的司徒辰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可人是司徒湛帶來的,他即便有了不耐,也說不得什么。
本以為司徒湛一個油鹽不進(jìn)就夠了,沒想到白嫣然也是如此!
司徒辰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這才看向司徒湛“七弟,母妃這幾日一直記掛你,今日要不一道入宮去看看她?”
司徒湛眉心微動,淡淡道“改日?!?
白嫣然吃東西的手一頓,瞅了一眼他的臉色,暗道看來這其中有事兒啊!
嘖嘖,果然每個皇家的瓜都多的吃不完。
司徒辰面上笑容微頓,隱忍了過后,換上一臉淺笑道“也好,等下次你入宮見母后的時候,順道過去看看?!?
“好?!彼就秸棵鏌o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毫無波瀾的藍(lán)色雙眼,也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司徒辰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如此態(tài)度,又客套了幾句,各吃各的。
他本來是想再問白嫣然幾句醫(yī)術(shù)上的事情,可看白嫣然忙著吃,也就沒開口。
他還想著等她吃完,等下再問幾句,試探一下看他七弟的眼疾是否能好。
可等白嫣然吃飽喝足剛放下筷子,司徒湛已經(jīng)施施然起身。
“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本王先走一步,王兄定要盡興才好?!?
司徒辰因他的話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七弟有事情便先忙,咱們之后有時間再聚不遲?!?
司徒湛淡淡應(yīng)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