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在書房不斷的轉圈圈,辦法沒想出,反而是將自己給整得暈頭轉向。
她忍不住拍了拍腦袋,嘆氣道“白嫣然啊白嫣然,就你這弱雞身子,是怎么在白家那樣的地方活了這么多年?”
屋內一片寂靜,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白嫣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對原身去了哪兒這件事情白嫣然雖一直疑慮,可也沒有辦法得到證實??赡茉谒眢w深處隱藏,也可能是占據了她現代的身子。
等等,她現代的身子如今早已經粉身碎骨,哪還能有存在的可能?
白嫣然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去多想。喝了口冷水強迫自己清醒一些,找了紙筆打算留書一封。
畢竟也在司徒湛這里白吃白喝了兩個月,還過著被人伺候的日子,她要是一聲不吭便走了,總覺得不是太禮貌。
至于皇上皇后賞賜的那些首飾,白嫣然也沒打算帶著。畢竟又不能換錢又不能頂餓,帶著翻墻還礙事兒。
書信寫好,白嫣然拿在手中晃動了幾下,確定墨跡已干這才裝進信封。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封口,院子便傳來了阿刃的腳步聲。
他腳步穩健,氣息沉穩,相比較司徒湛的呼吸更為沉重,所以很好分辨。
“這都快晚上了,你家主子又昏過去了?”白嫣然收了信封冷著臉出門,看著院里的阿刃沒好氣開口。
“白小姐,后日宮中皇后娘娘設了家宴,您須得和王爺一同赴宴。”
白嫣然皺眉,滿臉嫌棄的反問道“不去成嗎?”
“不成?!卑⑷幸琅f板著一張臉,猜到了白嫣然會這么說,忙補充道“皇后娘娘點明了要白姑娘陪同,后日一早姑娘便得提前入宮去陪娘娘禮佛?!?
“等等,家宴為什么還要禮佛?”白嫣然連忙喊停,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信佛之人不該是吃素,主張簡樸?
怎么這皇后娘娘還要辦什么家宴?
阿刃正色道“皇后娘娘感恩佛家恩德,想著白小姐醫者仁心,所以要你陪同。”
白嫣然嘴角微抽,看著阿刃勉強一笑,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有仁心之人?”
阿刃聞言,老實回答道“不是。白小姐是蛇蝎心腸。”
白嫣然被阿刃這話成功逗笑,忍不住夸他一句“別看你長得憨,沒想到看人還挺準。”
看著哈哈大笑的白嫣然,阿刃冷了臉,總覺得白嫣然這話并非是在夸他。
“你去和你家王爺說我病了,很嚴重,躺在床上等死的那種,讓他代我去回稟皇后娘娘。”白嫣然皺眉說的格外認真,就仿佛她如今已經病重躺在床上一般。
阿刃聽的也很是入戲,面色跟著一緊,隨即快速開口道“白小姐,您是當我沒腦子,還是當主子不聰明?”
白嫣然干干一笑,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轉身便走。
他知道她這話是把他當傻子,還不趕緊走?就她這脾氣,他們還真敢讓她入宮?
回到房間的白嫣然憤怒拍桌,恨不得司徒湛現在就在眼前,然后她手腳并用的上去打死他。
這件事情看似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可他要是說句話,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會不聽?
他不愿意便算了,就連一個阿刃現在都要譏諷她,當真是長了豹子膽!
十三本來準備了華服送來,聽著屋里白嫣然罵罵咧咧的話,硬是嚇得不敢動彈。等半響里面沒動靜之后,這才敢敲門。
“姑娘,王爺吩咐人準備的衣服已經做好,您要不要想試試身量是否合適?”
十三的話無人回答,她只好輕輕推門進去。
白嫣然正坐在床邊生悶氣,抬眸掃了一眼十三,不想理會。
十三見她這樣,湊上前去,小聲道“姑娘,這可是天衣坊的手藝,都城多少姑娘想要都求不來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