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你這個賤人!”柳雨婷又羞又怒,揚手便要給她一巴掌。
她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容忍一個低賤的民女如此戲弄!
她自然高貴,可看在白嫣然的眼中,她屁都不算。
最多,是個愚蠢而且戲精的女人。
白嫣然一揚手接住柳雨婷的手腕,微微用力,美眸間冰冷一片。
不等柳雨婷掙扎著罵出難聽話,白嫣然便隱忍了怒意開口道“別試圖挑戰(zhàn)我,你要知道,我在北禹無親無故,干出什么事情可都不一定?!?
白嫣然看柳雨婷因她的話臉色微變,好心補(bǔ)充道“你可別忘了,司徒湛的命是我救得,即便是毀了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皇后也最多不過是同樣對我。
你別忘了,我是大夫,能醫(yī)治自己,保證這張臉如同現(xiàn)在貌美??赡悴荒?。乃至整個北禹,都無人能幫你。”
白嫣然說完,便一臉嫌棄的丟開臉色蠟白的柳雨婷,任由她身邊的那些個伺候的丫鬟怒目以對。
她們的主子她尚且不怕,怎么可能會怕區(qū)區(qū)幾個丫頭?
女子大多注重顏面,更何況是柳雨婷這樣的大家小姐。如今她看著是尊貴,可美了這張臉,不能嫁給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她對于丞相府便是一個廢人。
即便老丞相寵著她又如何?
在這個時代,一個無人敢娶的女人,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她心比天高,若不能成為下一個蘇菀怡,還不如殺了她痛快。所謂殺人誅心,一向是白嫣然最擅長的事情。
白嫣然拍了拍手,本想著自己四處去走在,卻只見阿刃施展輕功慌忙朝著這邊而來。她當(dāng)即沉了臉,快速迎了上去。
皇宮內(nèi)禁止飛檐走壁,哪怕是禁衛(wèi)軍都不行。
阿刃一直在司徒湛身邊伺候,不可能不懂得這個規(guī)矩。所以,定然是他出了事情!
“司徒湛怎么了?”
“太后昏了過去,白小姐您快些隨我去!”
兩人同時開口,卻各說各話。
一聽不是司徒湛,白嫣然也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不然世人豈不是要懷疑她的醫(yī)術(shù)不好?
只是事關(guān)太后,白嫣然也沒耽擱,快步跟上阿刃便要走。而反應(yīng)過來的柳雨婷卻陰沉了臉,怒道“白嫣然你給我站?。√蠊媚棠痰纳碜迂M是你這種鄉(xiāng)下賤婢所能醫(yī)治的!”
白嫣然理都不理,徑直離開,根本不將她的飯放在耳中。
沒有本事的人,才會逞口舌之勇。
阿刃將柳雨婷剛剛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臉色不由一沉,將這話默默的記了下來。
壽康宮里,來來往往的宮女亂作一團(tuán),王賀為首的太醫(yī)也同時趕到,對著白嫣然點頭示意后便同時往里走。
時間緊迫,白嫣然也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邊走邊問道“王太醫(yī),太后平日里可有什么頑疾?”
即便是上了年紀(jì)的人,若是平日里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也不會突然犯病。而尊貴如太后,身邊太醫(yī)自然是經(jīng)常為她診脈。
要是有什么,王賀等人也定然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王賀也沒遲疑,聽她問便解釋道“太后的身子一向還算硬朗,只是前些天老是說胸悶氣短,容易煩躁,更伴著頭暈?zāi)垦!!?
聽著他的話,白嫣然也已經(jīng)初步有了猜測。只是具體,還需要她看到太后才能下定論。
屋內(nèi)蘇菀怡和皇上都在,錯開白嫣然過來,兩人異口同聲道“快,快看看母后!”
白嫣然現(xiàn)在也沒功夫感慨兩人鶼鰈情深,快步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太后,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心臟病,快,開窗通風(fēng),無關(guān)人等立刻出去!”白嫣然厲聲吩咐,明白現(xiàn)在半點時間都不能耽擱。
心臟病來勢洶洶,若是速度不夠快,即便是九條命也不夠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