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十三解釋完都城的習俗,白嫣然瞬間沒了另府別居的喜悅。
好不容易離開了熠王府,現在她居然告訴她,郡主府落匾之日,朝中的世家夫人和小姐要來慶祝!
若是王爺,那便是朝中的大臣前來。而她是女子,所以特殊照顧,是那些女眷攜帶賀禮前來。
白嫣然仰天淚流,只想說一句自己根本不需要別人來慶祝。讓她自己安安穩穩找個地方呆著不香嗎?
十三不懂白嫣然所想,只是看她不痛快,便站在一旁靜靜守著。
白嫣然知道這丫頭是想要替她分憂,可很多話,她卻沒辦法和她明說。
朝陽郡主府雖還沒有掛牌匾,可這浩浩蕩蕩的陣仗,卻也已經攪亂了都城的水。
而原本已經耽擱了數年立太子一事,也因司徒湛復命的雙眼再度被提上了章程,成為朝臣茶余飯后的閑談。
對此,當事人司徒湛表示并不在意。相比較,他更想知道搬去郡主府兩日的白嫣然自練得怎么樣。
“回主子的話,郡主這兩日除了吃就是睡,并未出門走動也不曾練習書法。”
阿刃提起白嫣然時滿臉復雜,很想問問她在屋子里呆著到底有什么好。當然,他并非白嫣然,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司徒湛微微皺眉,看著手下的字,不悅道“去將拂春閣的牌匾摘下來送過去。”
阿刃聞言一愣,不免有些遲疑。白嫣然那脾氣,怕是會將牌匾直接給扔出來。
可他看著自家主子的神色,衡量了一下,也覺得被白嫣然扔出去更好。只是,錯不在他的身上。
兩日沒見到阿刃,白嫣然本來還想和他好好敘敘舊。但當她看到阿刃身后人所抬著的牌匾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阿刃,你近來是不是得罪了你家王爺?”
“郡主何出此言?”阿刃一臉不解。
白嫣然扶額,看阿刃這樣也知道他是真不懂。為了防止他下次再被司徒湛賣,她好心提醒道“你家王爺送你過來,你有可能會挨打,知道嗎?”
阿刃神色一愣,瞬間明白白嫣然話里的意思,板著臉道“主子吩咐的事情,我定然要盡力為之。”
“包括明知道湊上來可能被揍?”
“對!”
白嫣然……
這么忠心的下屬,司徒湛那個王八蛋是怎么恨得下心動手的?
要是她,她指定得自己去!氣不死他!
“郡主,主子還讓我帶來了您落在小書房的東西,說是希望您勤加練習。”阿刃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再開口挑戰白嫣然的耐心。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看向阿刃,嘴角微動“替我謝過你家主子,順便幫我問問他,眼睛是否一切還好。”
阿刃先應了一聲,隨即品出這話里的威脅意味,整個人瞬間呈現出一種防備的姿態。
白嫣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懶得再說,擺了擺手道“回去吧,告訴王爺,本郡主在郡主府一切都好,讓他別跟著瞎操心!”
白嫣然保證,她這已經是如今能保證最好的態度。他要不走,她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還能忍得住。
阿刃也恰好不想再留,白嫣然話落,人已經一陣風一樣飄了出去。
院子里抬著牌匾和東西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連忙放下,在白嫣然不善的目光下行了禮快步離開。
人是都走了,可白嫣然的心情卻也沒半點好轉。
這個司徒湛,果真是一點兒都見不得她好!
十三本來是準備好了入宮的宮裝首飾要帶白嫣然去更換,一過來,頓時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她小心翼翼上前,在旁邊站立,輕聲道“郡主,時辰不早了,要不咱們先換衣服入宮?”
白嫣然悶悶應了一聲,沒對十三發脾氣,可整個人看著卻也高興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