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早已經(jīng)習慣太后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面帶笑意恭敬道“孫兒謝過皇祖母。”
太后看著他那十年如一日的笑容就來氣,捏了捏眉心,略帶慍怒道“哀家不是說過不許你這么笑?”
司徒辰神色微僵,一時有些無措。
看著他這樣,太后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算了算了,隨你們年輕人去,左右哀家老了,說的話你們也聽不進去。”
“皇祖母言重了,您的話孫兒怎會不聽?”司徒辰快速開口解釋,想證明他的心意。
可太后聽著這話,臉上的煩悶卻越發(fā)明顯。
白嫣然是想繼續(xù)看戲,可身為醫(yī)者,卻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后將自己氣的犯病。
她想了想,開口制止道“太后,您現(xiàn)在的身子不宜動怒,有什么話不妨放慢一些好好說。”
太后長舒一口氣,因白嫣然的話放松了些許。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司徒辰,沉聲道“權當哀家多操心,愛怎么樣怎么樣。”
聽她語氣又有些激動,白嫣然也過去幫忙順氣,怕她情緒過于激動再昏過去。
司徒辰看著太后的眼中也滿是緊張,擔心并不作假。白嫣然看在眼中,卻也不免多了疑惑。
他對外人雖然虛假了一些,可對太后的關懷卻是真的,完全是出于一個晚輩的孝心。
可太后這憤慨的態(tài)度,卻和面對司徒湛和她們時的慈祥全然不同。
沒等她多想,就只見司徒辰已經(jīng)站起了身,面色沉重道“皇祖母既然見到孫兒會不快,那孫兒便先退下,還望皇祖母保重身體。”
他說完,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嫣然,這才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太后開口想要阻攔,人卻已經(jīng)出了門去。
看著已經(jīng)空下來的椅子,太后懊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后悔著什么。
白嫣然只是聽著她的呼吸聲,判斷她此刻的身體狀況。至于其中的那些恩怨,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等伺候太后睡下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白嫣然本不想理會柳雨婷,卻架不住人家非要來挑釁。
壽康宮的院子里,柳雨婷帶著自己的四個貼身丫鬟等在那里。
看到白嫣然過來,她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防備的姿態(tài)。
“白嫣然,剛剛太后的話你應該已經(jīng)聽到了。熠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本小姐的!”柳雨婷直接了當開口,沒半分扭捏。
白嫣然聽她如此果斷,眼底也不免多了欣賞,略帶感慨道“你有話直說挺好的,下次別那么多彎彎繞繞瞎折騰,別人一眼就能看穿,多沒意思?”
柳雨婷臉一白,原本帶著得意的雙眼如今充滿了怨恨。她本該占上風的,可為什么這賤人卻依舊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
“你閉嘴!你別以為你和表哥二人之間有婚約便可以接近他,自不量力!”
柳雨婷小臉上滿是憤怒,咬牙看著白嫣然,恨不得上來手撕了她。
聽她罵出口的話,白嫣然除了想笑之外,再沒任何心思。
只是想著她剛剛所說的婚約,白嫣然臉色微沉,冷聲問道“你調(diào)查我?”
柳雨婷突然有些腿軟,忍著后背森森的冷意,強撐著身子憤怒道“對!不過是將軍府一個無人在意的棄女,若不是你這一手醫(yī)術,你以為表哥會帶你回來不成!”
柳雨婷越說越氣,惡狠狠道“要不是你碰巧醫(yī)治了姑奶奶,你這種身份,就是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識相的就離宮里的人遠一點,免得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嫣然眸色一點點暗淡下去,聽著柳雨婷威脅的話,不由反問道“是嗎?我還真想知道知道,柳相的孫女兒到底有什么手段。”
柳雨婷被她這話噎的一頓,剛想說殺了她,卻被白嫣然泛著森森冷意的眼神嚇退。
她